见昌乐一脸的惶恐,昌欢笑了,笑 了一会儿,说道,“二哥,打劫那种莽汉的剪径勾当,咱多暂都不会去做的。咱要做的是,让他痛痛快快地把钱送给咱们……”
“怎么做?”
“等我想好了,你就照着我说的去做好了。”昌欢说着,想了想,又问,“二哥,你的朋友里面,有没有靠得住的人?嘴紧,又机灵。”
昌乐眨巴了一会儿眼皮,说,“有,司马后就行。一小跟我一块儿长大的,听我的,只要我一句话,他就不要命地往前上,嘴又紧,有话只跟我说。另外,他哥哥司马前也行,下岗后,这些年一直跟着我,就是胆子小了点,有时爱耍个小聪明。不过人还是靠得住的。另外还有……”
“行了,”昌欢说,“就他兄弟二人,够了,你有空儿,把他们找来,让我看看。”
“我现在就闲着,去找他们呗。”
昌欢想了想,说,“行,你把他们叫到德福楼,我先请他们吃个饭。咱们要做的事,你先不要和他们交底,等到时候,我对他们讲好了。”
昌乐得话,和昌欢一道出了家门。
昌欢直接去了德福楼,要了间包间。
过了一个时辰,昌乐领着司马前、司马后兄弟来了。
他们兄弟常到家里找昌乐,昌欢认识他们。
司马后个头儿不高,三角眼,一脸横肉,看上去挺凶;他哥哥司马前,比他出挑,高个儿,眉目周正,当过兵,哥俩站在一块儿,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妈养的。
昌欢和兄弟二人客套了几句,招呼他们坐下吃饭。
几个人边吃边谈,说了一会儿,昌欢看这兄弟二人可用,把话头转到正事,说出自己的打算。
司马兄弟二人现在都失业在家,原本是跟着昌乐混生活的,平日饥一顿饱一顿的,没个着落,眼下听说昌欢要带他们做一笔大买卖,哪里还敢问什么正道邪道?像铁屑遇上了磁铁,立马就吸了上去,满口应承下来。
昌欢也不遮掩,当即把做局的思路,说了出来,把各人的分工交代清楚。
司马前曾在重庆当过兵,能说一口巴蜀方言。巴蜀方言和湖北方言很近,昌欢派他去武汉,让他做上家;二哥昌乐近年一直跟着老赵跑黑龙江和广东,昌欢让二哥做下家,到黑龙江佳木斯,另外派司马后到保定。
任务分派停当,昌欢结了帐,带三人回公司,进了办公室,关上门,把相关的证件交给他们,又给了每人一万块钱差旅费,打发三人上路了。临行前,再三叮嘱三人,每天都要打电话向她汇报情况。
……
怀沉石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从武汉打来的。
打电话的人,操一口巴东方音,自称是武汉江汉实业总公司的王经理,说他们公司,生产的一种高分子净化膜,市场前景看好,现在想开发东北市场,听说怀老板的公司信誉好,打算委托怀老板,做为他们在东北地区的全权代理商。
为了表明江汉公司的诚意,王经理说,怀老板不必支付抵押金,产品可以售后付款。
一只羊得看,一群羊也是放,反正又不用自己垫付资金,多一个客户多一条财路,有了这种好生意,怀老板想都没想,当即答应了下来。
以后的几天里,怀老板收到了江汉公司发来的产品委托授权书的传真,紧跟着,邮差送来一块高分子净化膜的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