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海中那一脸便秘的表情,何雨柱决定再给他上上眼药。
“主任,我跟刘队长关系还是挺好的,我对刘队长的工作也一直十分支持。
咱们刘队长最近可是厉害的紧,从群众中纠出了不少坏分子,这不,前些天刘队长就把咱们厂的钱部长家给抄了,要说这钱部长以前看着挺老实一个人,心里其实蔫坏,家里那些个好东西是真多啊,就光那一个老座钟,镶金嵌银的,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家的,估摸着可能是从宫了流出来的宝贝!”
李怀德一听,也是笑着点了点头,笑着笑着,忽然脸色一紧,转头问道:“座钟?什么座钟?”
刘海中在末席菊花一紧,额头竟然开始冒汗。
何雨柱口中的钱部长,原本是以前厂里管生产的二把手,也是杨厂长派系的得力干将,一直跟李怀德不对付。
前段时间李怀德启用了刘海中,刘海中新官上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带人抄了钱部长的家。
开始有很多人都反对,都说刘海中乱来,但随后却在钱部长家搜出了一堆的东西,古董字画金条根本不是钱部长这个级别可以拥有的,这一下直接就坐实了钱部长的罪名。
这种先抄家再找罪证定罪的事虽然不合规矩,但却十分有效,李怀德一直都不反对也不支持,反正是刘海中擅自决定的,上头追查下来把刘海中丢出去就行。
而且这一次,刘海中还悄悄给他孝敬了不少钱部长家的好东西,李怀德对那次抄家的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但现在听何雨柱说刘海中还抄了个金座钟,李怀德可没在抄家目录上看到有座钟,他也没收到过。
“就是从钱部长家抄出来的老座钟啊,刘队长还拿到我们院里展览了,院里的人都看过了,啧啧啧,那叫一个精美啊!他后来没还回来?”
何雨柱故作疑惑的问道,就差明说刘海中眯了金座钟。
李怀德黑着脸看向刘海中,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其他人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刘海中,暗道着老小子可以啊,李怀德的东西都敢眯,抄家过程中手脚不干净悄悄顺点东西这是常事,但大家也只是顺点小东西,不敢太过分。
都是用利益拉拢的关系,李怀德深知水至清无鱼,这都是默许的事,只要不过分他都不会说什么,但你要是把大头眯了,剩下点边角料给他,那他就真不能忍了!
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刘海中,压力瞬间给到了他。
刘刘海中看着黑脸的李怀德,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我就是看那座钟挺老的,以为是啥不值钱的玩意,家里又缺个看时间的,这就顺手给拿回家用了,真不知道是金子做的,对,真不知道啊!”
这话听着就是糊弄傻子,五十多岁的人分辨不出金子银子!李怀德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正要开口,何雨柱再次补刀道:“不会吧,您家里还缺看时间的啊,你家现在可是人手一个手表啊,全院一百多号人加起来都没你家表多。”
刘海中闻言下意识的捂住手腕,李怀德看他这动作就知道手表也是眯的,还人手一只,这是跑自家进货来啦!
李怀德脸色由黑转红,狠狠拍了下桌子:“什么叫不值钱就拿回家!就是一根针那也是要记录在案的!立刻给我送回来!”
刘海中被吓得震了一跳,忙不迭的点头道:“知道知道,我明天就给您送到办公室。”
其他人一听,都被刘海中这话逗笑了,什么叫送他办公室,这是跟所有人说要把赃物送给自己吗!
李怀德第一次觉得自己提拔刘海中是个错误的决定,朝着刘海中吼道:“我说的是立刻,现在,马上给我把座钟拿回来!不是明天!哎,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