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几天,王燕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觉得有啥,就当身边躺了个喘气的活物罢了,总比死物强。
可今晚不知怎么的,一想到床上躺着的余浩贤是清醒的,而不是昏迷的,王燕总觉得有些膈应,闭着眼睛良久都睡不着。
忍不住左翻翻,右翻翻的,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寨子地区森林周边,湿气重。
为了有效的隔绝湿气对人体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修的阁楼都是挑高的。
阁楼下层喂猪,上层住人。
王燕他们所住的这座阁楼的下面虽然没喂猪,但所住的房间也是用竹子挑高了的,王燕这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一翻身,阁楼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明显。
饶是王燕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多翻了,只好僵着身体躺着。
没成想,就这样躺了约莫十多分钟,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而一旁床上躺着的余浩贤其实一直都没睡着。
一则,他一个大男人躺在床上,让个女同志打地铺,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也提出了自己打地铺的方案,可是被王燕想都没想的否决了。
用王燕的话说,她这好不容易将其从鬼门关拉回来,可不想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搞得伤口感染,让她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既然如今都弱得坐都坐不起来了,就老实待着吧,少摆什么大男人的架子。
余浩贤实在是说不过王燕,再加上他现在确实没能力打地铺,也就只能无条件的接受王燕的安排了。
可余浩贤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着一个女同志这么近。
两人虽然一上一下,可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十厘米,跟躺在一张床上没啥本质性的区别。
一想到自己大晚上的居然和一个女同志躺得这么近,近得连对方的呼吸都清晰可闻,近得对方有一个小小的举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黑暗中,余浩贤的脸颊偷偷的泛着红。
当听到王燕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余浩贤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一动,身下的床就会发出暧昧的咯吱声。
余浩贤就这样僵着身体,等啊等,终于等到王燕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