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后,我们一大家子人又聚在前厅聊起了家常。
母亲媒婆附身,望了望神听,思忖着:“神听怎的如今还未婚配?我那闺中密友家的闺女水灵地紧,就是那张员外家的,或许你们见过呢。”
神听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望了望兄长,又望了望我们,笑道:“在下见过员外郎家的女儿,确实是位才华极佳的姑娘。”
母亲见神听没有抗拒,又接着说道:“你同恒安如今也都老大不小了,身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恒安不懂事,整日只知道舞枪弄剑,一点儿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
说完,母亲蹙着眉地望了望兄长,面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兄长笑道:“我的母亲大人,孩儿整日在前线,生死都不敢担保,哪能耽误了人家姑娘去?”
母亲听完兄长这么说,连连说道:“大过年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兄长也附和道:“是是是,是孩儿的不对,叫母亲忧心了。”
母亲望着我们说道:“你同小景小时候,我便同你父亲替你们找大师算过,你们这一生定会长命百岁的。”
母亲也没忘记神听:“神听,你也瞧见恒安这德行了,但是你不一样。那员外郎家的女儿可是嫡亲的嫡长女。”
神听笑道:“多谢乔夫人的好意,在下无父无母,还是莫要委屈了人家的姑娘。况且,在下伶仃一人,早已经习惯了,若是身旁多了个人,反倒拘束得紧。”
母亲叹了叹气:“你们啊,一个个的。还是小景最是叫人省心了。”
兄长在一旁起哄道:“小景,母亲这是在点你呢,母亲想抱孙子了!哈哈哈!我也想带我的小外甥去北疆瞧瞧呢。”
我真的是服了呀。
什么叫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这就是。
我同齐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母亲催婚,看着母亲当媒婆。
可恶的乔恒安,好端端的cue我做什么!
大庭广众,还说这些话!
我有些局促,胳膊肘碰了碰齐聿,齐聿接过话:“借兄长吉言,我同景儿……我们……我们努努力。”
也真是难为齐聿的,当众说这些难以启齿的话。
不过,我倒是鲜少瞧见齐聿这副模样,还蛮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