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宇驾着马车,一路上风尘仆仆地赶往兰溪镇,正往西街而去。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由远及近,驾车之人正是李胜,两车在路口不期而遇。
萧裕眼尖,透过车窗一眼就瞧见了坐在车辕上的李胜。她急忙探出身子,高声呼喊:“李胜大哥,你们可算回来了!”
听到呼唤声,李胜赶忙拉紧缰绳,口中轻喝一声:“驭——”那匹骏马听话地停下了脚步。
李旷迅速从马车上走下来,紧接着,张氏兄弟也快步走到萧裕面前,李旷神色凝重的道,“我们刚从衙门而来,去看了张震,张震被拉出来审问,身上被打,全身是伤,这样下去,形势可不妙啊!”
“李叔,张皓、张景,你们先别担心,张震叔不是凶手,他没有杀人动机,县令大人不会轻易对他屈打成招的,况且调查取证,紫薇厅的四人被毒酒所害,端酒的小厮被人打晕,毒酒是被凶手递进厢房的,所有证据证明,幻影阁是招人陷害的。这般明显的证据,县令大人不会轻易冤枉幻影阁。除非有人收买县令,置我们于死地。”
萧裕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前方,分析着,继而又道,“我这几日出去寻人,找到了张赫,张赫带我去见他叔叔,就是廷尉卿张稚才,张大人答应我们,会帮我从中斡旋。”
听到这里,张家兄弟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齐声道:“真的?”
他们瞪大双眼,紧紧盯着萧裕,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判断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张皓忍不住再次追问:“萧裕,你说的可是真话?莫不是在哄骗我们吧?要知道,像廷尉卿那样的大人物,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结识的啊!以前也从未听你提及过与这般贵人有交情!”
张皓说完,兄弟二人低头暗自思忖,满脸皆是愁容。
萧裕拉着二人的衣袖,低声道,“先回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叔,咱们先上马车,回家再说。”
李旷点头道,“先回去吧,回家你再细细讲与我们听。”
萧裕点头,与张景上了新买的马车。
李旷与张皓上了另一辆马车,很快,两辆马车便停在四合院门口。
萧裕进了屋子,把与陆伯宪、萧锦相识、道别的事一一详细说了。
通过陆伯宪的关系,又去找了张赫,再找张赫的叔叔张稚才。请求廷尉卿张大人帮忙,张大人看在侄儿的面上,答应从中斡旋。
萧裕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她说得飞快,围坐在一旁的几人,则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给惊呆了,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李旷默默地坐在那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天在衙门所见到的情景。那些衙役们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般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当他看到张震被关在狱中遭受折磨后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时,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