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欣合从手机上挪开了视线,不耐地扫了人一眼,复又低下头。
“不熟。”
时惜哑然于谢欣合的冷淡态度,然而眼下,她只能替人说话找补:“对,欣合平时没怎么跟子洁接触过,她就是这个脾气,您别跟她计较。”
一来二去间倒是把时惜方才刻意营造的暧昧氛围打消的一干二净,她心中有些无奈,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
“我明天......还能过来吗?”说着,似是觉得太过直白又解释道:“啊,我只是觉得今天来得太仓促,什么都没准备......”
话音还未落,她又听见谢欣合的低哑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
“来什么来,自己脚都成那样了还来?”言毕,隐隐绰绰地又朝梁子实白了一眼。
已经张开嘴说话的梁子实听见这话也只能尴尬地一笑,摆手说着不用。
“我这不算什么大毛病的,休息一晚上就能出院了,明天你就不用麻烦过来。”
“可是......”
看着时惜已经悄悄撅起来的小嘴,梁子实心中软了软,压低了声音哄着:“过些天我会带着律师去找你,你这两天就好好休息,先把腿养好,嗯?”
言语间,竟抬手揉了揉时惜头顶的发。
时惜有些愣神,别扭感竟让她产生了一丝躲避的意思。
“对了,除了脚,还有别的地方伤到吗?”
她回过神,羞赧冲人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而后似是想起什么,将身后沉默地男人露了出来。
“谢谢你找的这个保镖,没有他我今天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时惜看了看那个沉默到快要失去存在感的男人,期待他能自己一个眼神回应。
可她扫过去好几次,都只看见骆洲就那么低垂着眼,丝毫不往他们这处看。
时惜顿觉有些丧气,她瞧一眼有些沉下去的天边,也没心情继续在这里同人演一些情深的戏码。
临走前,她借用了病房中的独立卫浴,隐约间听到从病房内传来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