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望山，我要他活！药呢？药呢?！”

季枫跑了过去，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到眼睛，糊住了他的视线。

看见季枫跑来，姬望山反而不着急了，他停了下来，薄唇勾出一抹笑意，似乎是愉悦至极。

“停下。”

姬望山动了动指尖，风将花粉散播开来，季枫猛地感觉到了心脏似乎有一瞬停止了跳动，他痛苦地捂住脖子，面上成了猪肝色。

“扑通！”

季枫重重跪下，姬望山便顺势抬起了他的下巴，他打量着季枫痛苦的样子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做狗的怎么能在外面那么久不回家?瞧，还被别人打上印记了。”

姬望山双眼微微眯起，看着季枫脖子上的暧昧红痕露出一个阴沉的笑。

“我从你八岁开始就开始养你。”

“我给了你不同其他人的殊荣。”

“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我把你捡了回来。我让你衣食无忧。若没有我，你早该饿死在街上。或者做了小偷，抢劫犯，被抓住，然后横死街头。是我给了你第二条生命。”

姬望山漠然地低头俯视着满脸怒容的季枫，双手一转，掐住了他的脖子，缓缓用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喜欢我给你的生活。你恨我当初让你亲手杀死你最好的兄弟。你厌恶杀戮。厌恶贩卖成瘾药物，拒绝为我们的强大贡献力量……

可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有什么资格逃跑。你是我、的、狗。”

姬望山一字一句地说:“哪怕养不熟，也是我的狗。死得死在我手上。”

姬望山苍白的手以无比温柔的力气卸掉了季枫的下巴，看着他“啊啊啊”的合不拢嘴，唾液从唇角流出也丝毫不嫌弃地温柔擦去。

季枫已经痛到神情恍惚了起来。

“我有个姐姐。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我那时觉得，明明她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甚至无理取闹地向我问了春—药。

后来我懂了。喜欢上一个人本就是无理取闹。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她拴不住她喜欢的人，被她喜欢的人送去地狱，而我不一样。我会送我喜欢的人去地狱。去吧，阿枫。”

一包白色药粉就要灌入季枫嘴中，季枫却突然神色恢复了清明，他猛地起身，握拳揍向了姬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