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同样震惊,要知道他们到福亭都用了两日多,而信件发出也才过两日,也就是小姐选了那条最险的路。
朝雨没看他们,目光聚集在宋墨身上,他头上被纱布包裹着,安静的躺在床上。朝雨坐到床边给宋墨诊脉,脉象很弱,伤口瘀血难消,拿出随身带着的银针给他疏通。
陆争看着旁边站着的碎月,将手边的纱布递给她,指了指她手臂上的伤口。
碎月垂眸,深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迹,但是痛感牵引着神经,这时反应过来,才微微皱眉。
陆争拿过纱布给她包扎,旁边的陆鸣帮忙给朝雨这边换水。
朝雨将袖中的香囊球放在宋墨枕边,行针至耳后,宋墨突然抓紧被子,紧蹙眉头。
不多时,宋墨悠悠转醒,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朝雨坐在床前。
“哥,你醒了。”
“少帅醒了,我去告诉大帅。”
宋墨伸手想要摸头,被朝雨一把拦住,“头上有伤,这两日不能碰。”
“朝雨,你怎么在这?”
宋墨看着朝雨身上的衣裙上有血痕,手上也被磨破,不禁皱眉,“这是怎么弄的?”
“少帅,小姐听说你受伤了,日夜兼程赶过来的。”
陆争倒了一杯水放在小桌上,低头解释道。
宋墨震惊的看着朝雨,眼中满是心疼。
朝雨叹了口气,“我没事,倒是哥哥,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宋墨抿了抿嘴,没说话,旁边的陆争解释道,“少帅是为了救人。”
“哥哥还真是深明大义、舍己为人,可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出了什么事,要我和娘亲如何是好?”
朝雨有些生气,“罢了,你看着他好好养伤,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