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般的话落尾音。
再无话。
车内气氛安静下来。
宋知砚揉着太阳穴,身体没骨头一样靠在秦修聿肩膀上,已经人事不知的温南屿则躺倒在宋知砚大腿上,拿他当枕头。
温南湫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三个排排坐的大男人,这画面居然让她有种十分诡异的和谐感。
唔,他们上大学那会儿应该经常这样吧。
可惜她没见过那时青春正盛的他们。
或者说——
他。
半路上。
一直安静睡觉的温南屿不知道怎么突然睁开眼睛,一骨碌从宋知砚大腿上爬起来。
喝醉了没轻没重,他手掌撑着宋知砚大腿那一下,宋知砚感觉自己的腿肉都要被他压扁了。
男人非常没形象的嗷了一嗓子,下意识一个巴掌扇到温南屿后脑勺。
听到动静温南湫赶忙转头向后座看过去。
“怎么了?”
秦修聿两根手指推开宋知砚靠着自己肩膀的头,迎上温南湫又惊又疑的目光,轻轻摇头:“没事。”
此时,挨了一记的温南屿也不去管谁打了他,双手扒在车窗上,不甚清明的眼睛紧紧盯着外面飞速掠过的街景。
就这么盯了差不多得有一分钟,他收回视线扭头,浓黑的眉宇拧成了川字,神色明显不悦。
“不是!”
他冷着脸开口。
温南湫:“不是什么?”
温南屿目光牢牢凝视着她,一字一句:“不是去找她的路,你骗我!”
温南湫:“……你现在是醉着还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