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谁，中山候的婆娘，草菅人命！自己的傻儿子瞧上了人家姑娘，设计让人家爹欠上赌债，把人姑娘弄到府里去了，竟然没几日打死给抬出来了！亲爹状告衙门，竟然被这老娘们派人拖到小巷子里打死！”

“岂有此理！”

老皇帝桌子拍得震天响，“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天下是他中山候在当家是吧？！”

“反了，都反了！”

“爹，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疏于——”

“关你什么事儿，你病还没好利索呢，难道还能操心到这些人家里狗屁倒灶的事儿？你把病养好老子都阿弥陀佛了。”

面对太子，老皇帝收了点脾气，但燕王似乎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老六，你大哥把锦衣卫给你管了，你就是这么管的？养条狗还有用呢，你养的都是帮废物吗？”

“老子养锦衣卫就是为了抓这帮狗东西鸡鸣狗盗的，是为了让朝堂上那帮老东西老实点的，你以为老子养锦衣卫是用来看的？”

“爹，儿子错了……”

噼里啪啦……

里头传来东西砸地的声音，紧随而来的便是老皇帝带着怒火的声音。

“现在说这些有个鸟用，你现在，带着人按着上面的名单，一家一家的抓，给咱抓干净了，若是有不从的，就地砍了。”

燕叙抿唇，捏紧了手里的案宗。

那些罪行，在老皇帝眼里也许算不上什么事儿，关键是扯上反贼了。

老皇帝视金乌人为血海深仇的大仇人，这些人犯的一点点错都会被无限放大，到时候前朝有罪的或是无罪的，也许都会被牵连。

怕是……会血流成河。

这时候自己再拿上这份案宗，也不知会是个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