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手续文件上,把两个字写下,二人继续往外,后者的本意是送送前者,结果刚刚迈出警局大门,一句叮嘱不要冲动的话还没说,一个能摧垮一切理智的家伙正站在几米开外。
那是王奋。
这货抱着手,挑衅的笑着看着走出来的项骜;这边看清后几乎是立刻暴起扑了上去,但两旁有大量警务人员在场,二十几个人组成人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拦住。
“听说你最得力的马仔死了,我表示很遗憾,不过有一点我得告诉你,最后让他断气的那一下,是我下的手,一刀要命。”
王奋一边说一边闲庭信步的往前走,项骜愤怒到了极点,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
但这样汹涌恨意下是没有多少废话要说的,只有一句:
“你记住了,我一定会亲手把你的心挖出来,然后放到我兄弟的坟上。”
“呦,那可惜了,恐怕你没法成功。”
李正义此时已经挤开人群过来了,指着对面骂道:
“你不要太嚣张!再他妈放狗屁老子拼了这身警服不穿也要干你!”
“李正义!你发什么颠?!给我到一边站着去!”
另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他看过去不由得立正打了个敬礼,道:
“局长。”
“赶紧送王公子走,那边使馆等着要人呢。”
王奋蔑笑一声钻进身后的豪车里扬长而去,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视野里,那几十人才敢放手松开项骜。
“可是局长,我想不通,那个王八蛋干了这种事却还能堂而皇之的到这里来叫嚣,司法权威何在?!国威何在?!这不是侮辱受害者,也不是侮辱我和您,而是把脚踩在了这身衣服的脸上!”
“你以为我想吗?知道我顶着多大的压力在处理这事吗?!想不通?想不通就滚回家想通了再来上班!”
说完,局长拂袖离场。
赵佗是随后出来的,两人见面后也没有话,只有一种悲痛到超过心理承受能力而被大脑自动屏蔽情绪的面瘫感。
“你俩小子给我听清楚了,老老实实的回家,老老实实的上课,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听懂了吗?”
“李队,您有过命交情的战友吗?”项骜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