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这时候,忽然朝着刘光启一拜“大人,可以请仵作给小儿验尸了”
阮修竹忽然心下松了一口气,只要证明胡强是自己从高处跌落死亡的,就好找理由开脱。
只要说是花姨娘强迫胡强未果,将一切罪责推脱到花姨娘身上即可。
很快仵作提着箱子来到了公堂,仵作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动作很慢,手上的动作却很稳。
只见仵作利落的脱去胡强身上的外衣,看完正面过后,又翻身看了背面。
一旁的韩氏泪如泉涌,不敢看,偏过头去低声抽泣着。
仵作说道“这些伤,应该是从五米以上的高处坠落导致的,心脾破裂”
听到这个结论,阮修竹嘴角挂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正当他准备开口,推卸责任的时候。
仵作又开口了“但是”
然后却没了下文,众人都伸至脖子,等着仵作接下来的话。
却只见仵作伸出手,掀开胡强的眼皮,看了看,又掰开胡强的嘴,拉出舌头看了看。
然后打开身旁的箱子,拿出一个布包,摊开后是一排大大小小的工具。
仵作从里面掏出一根手掌长的银针,从胡强的喉咙处扎了下去,停留了一会,仵作拔出银针,放在日光下。
银针变黑,仵作开口道“此人是中毒而死,这身上的淤青颜色不对,也应该是中毒之后,被人从高处抛下的”
一时众人哗然,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阮修竹听着这些污言秽语,顿时脸红了起来,却只能咬紧腮帮子强忍着。
刘光启也看出了阮修竹的难堪,啪的一声,惊堂木一拍“此案颇多疑点,胡强实乃阉人,无法行男女之事,可是府内下人却看到二人苟且,也看到胡强翻墙逃出,但是胡强却是中毒身亡,此案还需调查,择日再审”
韩氏哭着给胡强穿上衣服,然后朝着刘光启一拜“还请大人,还小儿清白,严惩凶手”
刘光启一脸为难的摆了摆手“本官自然会秉公办案”
阮府一门新贵,阮大人是二品侍郎,一门二妃,小阮大人又是春风得意,前程似锦,他一个小小京兆府尹,可得罪不起。
阮修竹匆匆往外走,他可不想被这些人的口水淹死,可一回头 ,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阮修竹有些慌张的朝着外面跑去,好几个没有来得及散去的平民被他给撞到。
可是等阮修竹跑到外面,那人却不见了踪影,阮修竹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任何那人的影子。
阮修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吗,阮绾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此时的阮府之内,下人早就把公堂上的消息传了回来。
阮正清一脸不可置信,摇着头,手都在颤抖“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我亲眼所见,花姨娘偷汉子是铁一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