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菩提子没有理会他的嘲讽,拖着看似疲惫不堪的身躯,径直走进屋内。
她快速扫视一圈,眼神落在角落凌乱堆放的行李箱上,心下了然,开口问道:“你要跑路?”
“不然呢,留在这里下蛋啊。”彼得鲁斯权杖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扔下这句话,转身晃进了别的房间。
白玉菩提子没有多做停留,径直上了楼。她来到卫生间门口,目光落在衣架上挂着的几件挺括正装,那是彼得鲁斯权杖平日里最爱穿的出门行头。
她快速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喷雾瓶,瓶身被她的手攥得温热。
她警惕地瞥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后,迅速拧开瓶盖,对着衣服用力按压喷头。
细密的喷雾均匀地洒落在衣物上,无色无味,做完这一切,她又匆匆将喷雾瓶塞回兜里,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下楼。
几个小时转瞬即逝,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凌晨时分,万籁俱寂,彼得鲁斯权杖拖着几个沉重的行李箱,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
他将行李一股脑儿塞进后备箱,随后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起初,彼得鲁斯权杖驾车还算平稳,可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
他下意识地摇下车窗,夜晚的凉风“嗖”地灌进来,让他稍稍清醒了些。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那种眩晕感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愈发猛烈。
车子在路上歪歪扭扭地行驶着,像条醉酒的蛇。
突然,一辆大货车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直直朝着他的车逼过来。
彼得鲁斯权杖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发现手脚不听使唤。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彼得鲁斯权杖在剧痛中缓缓醒来。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之地,四周弥漫着尘土和混凝土的味道——是一个尚未完工的建筑工地。
他浑身是伤,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只能咬着牙,拖着沉重的身体,朝着有月光的地方爬去。
他费力地爬到建筑边缘,借着朦胧月光,这才惊觉自己身处二楼。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从背后伸了出来,用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