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不该说的,李元全都抖搂了出去,还是没有彻底打消赵大秘的念头。
“你为什么想放弃仕途?”,李元疑惑地盯着他。
“两方面,一方面,官场上的诱惑太多,我怕经受不住;另一方面,我的两个同学,前些年下海,现在都是大款。
上次聚会,他们给了我太多的刺激。
出手阔绰就不说了,认知上也让我有一种望尘莫及的感觉”。
李元听罢,微笑摇头。
“我知道你不认可,那是因为你我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
我每个月的收入按说已经不少,但是和他们相比,还不如对方一顿饭的花销。
在大学里,他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虽然也有羡慕我的,但是我知道,我和他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李元也是无奈,自从进入了90年代,社会上“一切向钱看齐”的风气愈演愈烈。
评判一个人是否成功,已经不是按照他对社会做出多少贡献,而是评估他有多少资产,有多少收入。
普通人见到了大款,打心底里感觉低人一等。
即使是一方封疆大吏,面对投资者,也不得不放低姿态,希望可以得到对方的投资。
有政绩的需求,也有为老百姓争取富裕的念头。
这种风气一直会延续到后世,直到进入2020年后,才稍稍有所缓解。
沉吟片刻,李元觉得赵大秘各方面都非常优秀,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有着自己的底线。
“老赵,出国不见得有多好,如果仅仅是比国内多赚一些钱,在异国他乡,最多也就是二等公民。
如果你选择了鹰酱,即使拿到了绿卡,最多也就是二等,不等四等公民。
一等肯定是白人。
二等就是黑人。
三等是拉美族裔。
最为低等就是我们黄种人,而我们华夏人,在那里是黄种人中最低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