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眉心蹙起,不解地发问。
“这两支军队是跟南疆皇帝没有任何的关系?”
萧以成嘴角浮现出一层若有若无的鄙夷。
“南疆这个皇帝,昏聩无能并不是他最大的错处,活的太久,才是他最对不起祖宗的地方。”
人活得太久,其心境就会发生变化。
年龄越大,越是怕死,猜忌心也会越重。
除了被人遗忘在大齐的质子,南疆不是没有提议过重立太子。
然而,只有远在他国的质子才能令这位懦弱的帝王感到安心,于是这件事便一直搁置下来。
南疆的许多皇子频频内斗,甚至都没有他们的这位父皇活的久。
这位帝王屁股稳稳的坐在皇位上,他不关心国家耻辱,也不在乎向大齐俯首称臣,他只一心一意地求佛问道,试图长命百岁。
让自己这个腐朽发烂的身躯,在皇位上坐得更久。
若是萧以成以一个外人的眼光来看,南疆的六皇孙已经相当不错,有能力有气魄,亲自带兵在前线崭露头角。
然而,南疆的老皇帝却死死的咬住不松口。
不知是忌惮比自己更年轻强壮的身躯,还是更热血鲜活的生命。
在他苟延残喘的最后生命里,对这个能力出众的皇孙总是颇有微词。
然南疆的大臣们对六皇孙皆是很看好。
毕竟他们不相信老皇帝临终前,会传位给那个受尽侮辱的质子。
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昭示着南疆的不堪和失败。
这样的一个存在,不配做南疆的皇帝。
桑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萧以成口中的南疆局势,确实跟坊间传言有所出入。
桑知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慎重。
仅仅凭着这些消息,还是无法确定异端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可有从荣慧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桑知挑眉问道。
萧以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