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一瓣一瓣,在天上地下飘散。此时我已做好了饭,简简单单的一餐,两人默不作声的吃完。
自己懒得刷碗,也不想让格蕾丝麻烦,于是我叫她直接去楼上,能先行休息一会儿时间。我则在楼下打包这些杂七杂八的,明天一早回家可以不至于再耽误得太晚。
完事后,天色渐暗,我又很心烦。脑子里老是想到老马怎么办,还有那门外地上没看完的遗言。
终于,我去了雪地里,刺骨的寒风吹在身上,竟然感觉更好了受一点。
巡视了一圈,没见老马踪迹。坏了,我忘了,刚刚回来,把它留在了河边。
然而当我奔向大门外,却发现它就静静守在眼前。甚至它不经意间,站的还是那片字迹的上边。
拍拍它的背,我对其表示夸赞。毕竟因为有他在,我省了扒拉雪的功夫,就能将剩下的内容清楚看见。
只不过,看见归能看见,经我踩过那么多遍,其中内容却已不太好分辨。
大致推敲,我也只能得出,是和格蕾丝有关。或许是死者对她的嘱托吧,我得到了自认为正确的答案。
于是我拉着老马回到小院,并将其安置在屋檐的下边。随后薅几把枯草,希望它能度过今晚,不然我都害怕明天。
转眼我又进入屋内,四处瞧了瞧看了看,这大厅里有着偌大的空间,让人觉得安静得似乎不在人间。明天一走,可能就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出于私念我甚至想连这座房子都搬。但转头一想,这儿没发生过啥好事,每个人在这儿经历过的也都是不堪,所以自发地又抛弃了这种不像话的杂念。
盯着打包袋已经有一段时间,当然,我也没看出来个什么所以然。于是便带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上了楼步入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我可怜的姑娘,孤零零地在里面。见我到来,她挪了挪身子,示意我去到她旁边。
屁股一坐下,床板吱吱呀呀,突然感到肩头一沉,哭声便随即传来了。
”伤心吗?“
”嗯,他们,都走了。“
”走就走吧,伤心什么。说不定某一天,我也会不在的,你要学会坚强,知道吗?……“
我本想安慰她,也可能是想开导她,然而却没料到话到嘴边,不合时宜的大道理却出来了。
少女哭得更凶,只是没等我补救,她就给出了的回答:”好,我会的,我会一直听你的。如果我能这样的话,你能晚一点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