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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亦或是神女(49)

沐浴妆点毕,吉了与同样打扮一新的宗寿相携着去往平阳侯府。

至平阳侯府,二人分道,宗寿去到偏厅,吉了则由赞者引着,自西阶登堂,手执献礼进到正厅,在赞者唱词声中祭拜了宗氏先祖。

(注:地道尊右,主行东阶,客走西阶,以示尊重。)

拜完先祖,平阳侯与夫人从内室出,吉了又在唱词声中以特豚(祭祀品)馈之,示她的顺明,如此,礼与孝皆全。

妇既已如此,舅姑也得以一献之礼(酒礼)酬之。

赞者唱词声中,平阳侯夫妇取酒爵致吉了(献),吉了拜谢后一饮尽,再以酒回敬(酢),夫妇饮毕吉了的敬酒,随之又自饮,后再以酒致吉了(酬),如此,一献之礼成。

礼毕,赞者退,平阳侯夫妇从西阶下堂,吉了由客成主,自东阶下堂。

此举谓着代、授室也,寓意今后宗氏家事将交与宗氏妇嬴吉了。

值得一提的是,庆华阴嫁入宗氏时,并未行此着代之礼。

着代是古礼,今已不盛行,寻常人家不必行着代之礼,世家大族轻易不会行着代之礼。

庆华阴虽嫁予了宗氏主支长子,但宗奉不是宗氏承继者,她便就不是适妇,不能享此礼。

自宗寿被认定为宗氏下一任的宗主,适妇便只能是他的妻,着代之礼只能由他的妻享。

(注:本文各种礼是杂糅着写的,不考究,它们只是为我所用。)

吉了,恰好是了宗寿的妻,顺理成章行了着代之礼。

她深知诸礼的含义。

她更深知女与妇的不同含义,“女待人,妇义事也。”

(出自《左传》宋伯姬的故事。宋伯姬是鲁国人,死后被一些人尊为“贞妇”,另有评价她是“女而不妇”。)

世俗对妇有着更多更高的要求,但同时,妇又比女有着更多的余地,斡旋的余地,亦或称挣扎的余地。

女是听命于父母,而适妇则是顺应义理行事,义理由人阐述,妇的余地便可从这义理中来。

义理实则是大于天的存在,因天太高太远,比起论天,人论最多的还是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