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风情。”
看到刘夭桃那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吕宫徵知道那是因为她根本就是不解风情的原故!当年他为了向她说清楚情到底情为何物的时候,费了好大一番劲后还是以失败而告终。上天在这个问题上是极其残忍的,它将刘夭桃创造得这么完美,却偏偏让她七情不染、六欲不沾,这让天下男子,情何以堪!
湘江北去。江水清澈,天空澄明,蔚蓝色的天际倒映在碧透的江水中,仿佛天地已经倒转,而这一番倒转的天地中被轻舟一一划破,苍穹瞬间破碎,化做层层涟漪……
湘江两岸的群山,都在渐渐地倒退,渐渐地变小、渐渐地淡出了视线,继而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那浩浩荡荡的八百里洞庭……
一路上还是有些尴尬,刘夭桃倒是古井无波,视吕宫徵若无物,就是江映雪时不时向他投来那幽怨到极致的目光,让吕宫徵有些隐隐不安。吕宫徵知道,她还是在因为长江之中,我为了让她不至于溺水而亡强吻之事耿耿于怀。
时间都这么久了,而且钱也赔了,至于吗?吕宫徵心中暗自郁闷。
还好,横渡了洞庭湖过了长江后,就不再走水路了,于是吕宫徵买了一辆马车,刘夭桃和江映雪坐到了马车之内,吕宫徵摇身一变,成了一名马车夫,快马加鞭,行驶在官道之上。
几日后,渭水在前,长安在望。
时间更是深秋,肃瑟的秋风扬起大大片的落叶卷向高空,让人不由得想起了大文学家王安石的诗句:
秋风吹渭水,
落叶满长安。
一入长安,吕宫徵的心难免一阵紧张,两年前,他和刘夭桃来到汴京营救金银铜,被嗣濮王赵宗晖追杀得几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全靠刘天夭桃带着逃出了生天。两年后的今天,他们要再次面对赵宗晖,情况就会怎样?
情况应该好多了,今天的他,已不是两年前的他。今天的刘夭桃,更不是两年前的刘夭桃!以刘夭桃骇退石飞燕的那威势来看,现在的赵宗晖很可能已不是刘夭桃的对手!
吕宫徵在内心不停地为自己打气鼓劲,是啊,就算不是这样,也不会有以前那么狼狈吧。
三人来到皇宫附近,江映雪特意找了一家离皇宫城墙很近的一家叫“长安居”的客栈住下,并要了最上层的二间上房安顿下来。
推开窗,可看到不远处皇宫内的一角天地。
皇宫之内,果然戒备森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间隔不久还有巡逻的护卫来回巡视。真可谓连一只苍蝇都休想瞒着他们的眼睛。
“看来苏学士所言不差,这皇宫之内的守卫平平日增加了一倍人手都不止。”刘夭桃收回远眺皇宫的目光,略有些担忧地说道。
“是啊,皇宫这么大,光凭我养的那只蛊找到教主和我母亲,难度还真是不小。”江映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