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流星说话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若碰上个心思的太细腻的,听岔了意思却又不问,自己憋在心里生闷气,那可真是受不了。”宋稚和逐月与流星相处多年,这世上最了解流星的人就属他们俩了。
话刚说到这,流星就端着梅干走了进来,往逐月跟前放了满满一大碗,道:“吃吧。”
逐月赶紧放下针线活,拈了一粒放到嘴里,笑道:“我昨个晚上就馋着这口的,馋的我差点睡不着。”
“流星。”宋稚眨着眼睛,眸里闪着俏皮的光,“吴大夫那有新制的杏干儿,是去了寒『性』的。你去取一些来,等下让逐月一起带回去,放在床头让她吃个够!”
流星不疑有他,轻快的朝外院去了。
待她快到外院的时候,忽见墙上跃下一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定了定神,才发现是李朔风。
李朔风满脸傻笑的看着流星,道:“你做什么去?”
流星不知道他在墙上候了许多日才等到自己,只以为是凑巧,便道:“去吴大夫那儿拿杏干,逐月最近贪酸的很。”
李朔风‘哦’了一声,谨慎的问:“能不能一道走?”
流星随意道:“行啊。你去吴大夫那里做什么?”
李朔风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随意扯了个挡箭牌,道:“卓然昨日吃伤了肚子,我想请吴大夫给他开副『药』。”
流星信以为真,认真的说:“吴大夫素来谨慎,没诊过脉,想来不会给你开『药』方。”
李朔风挥了挥手,道:“去了再说吧。那小子身子骨硬,说不准挨两日就好了。”
见他如此埋汰自己的兄弟,流星忍不住一笑。
两人之间隔着半个小臂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走着。
路过的小厮和丫鬟见是流星,也不敢多瞧多看,只在走过去之后,才偷『摸』转身看着两人。
两人的背影,倒还称得上般配。
待到了吴大夫院里,流星熟门熟路的自己进去取杏干了。
李朔风的目光一直跟着她,直到木豆十分不耐烦的问了第三遍,“先生,您的朋友肚子不舒服,有些什么症状呢?”
李朔风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随口编了一些,“就是腹中绞痛,也没什么别的。”
“腹中绞痛?”木豆复述着他的话,弯腰向吴大夫征求意见,“大概是吞了寒气吧?”
吴大夫扫了李朔风一眼,瞧他那心不在焉,故意道:“这人只怕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