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不知许多久,他们两人在林中祭奠完之后,回来的路上,她才问出为何他会来这里,不可能一个王爷走到这里仅仅是因为他之前的那般轻率的言语。
帝辛未言,只是笑了笑,笑中总隐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然,此时的她肯定不知道,自己于他见面这看似平稳之下,外边早已如洪水狂风过境,起了阵阵硝烟。
当然,现在她是不明白的,除了问他,她也问过其余几人,唯独只有楚四月告诉她,帝辛是突然遇见他们,跪在地上搂着他们的腿问他们是否见过自己,最后他们实在受不了这种虔诚的打动,就让他来了。
但这种话,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画面,单说以帝辛这副表面温和,实则如一根挺拔的树一样的人,如何弯下自己金贵的腰杆,就说他跪下抱别人的腿这种事情,只要是想到她就感到恐惧。
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在楚四月,她这个大嫂说这话的时候,出来院子里听到的帝辛一脸淡然温和的看着她们,等楚四月说完他还不忘夸别人一番,“真是要多谢四月姑娘心底不忍,不然我这辈子难以和缱绻再见了。”
楚四月也一派淡然的点了点头,“知道就好,在这里也是需要自己动手的。”
抱着柴火的望及走过他们身旁,听到他们的话,明显走慢了,仿佛在听他们讲话。
温缱绻看着他,“望及,你要留下来一起聊天吗?”
望及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去给你煎『药』。”
煎『药』?温缱绻一脸不解,很快一个场景划过了她的脑海。
笑着道,“不必如此,你来这里休息,我自己去煎『药』吧。”
旁边的帝辛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有些危险的看了一眼她,笑着道,“怎么,对他感兴趣?”
双手握住他手腕的温缱绻一种无语,吐字不清晰的说道,“胡胡胡…胡朔。”
难道不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吗?
免得伤及无辜的望及趁着他们说话便直接跑着离开了。
楚四月摇了摇头,也直接离开了。
松开手的帝辛,将她纳入宽大的衣袍之中,低沉道,“听说你,此间乐,不似君啊。”
“那是什么东西?”温缱绻抬眸,佯装不知。
“你说呢。”
“不知道。”
“……”对方轻蹙了一下眉心,妖孽的脸上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在诉说着他有些不高兴,沉默下来仿佛是在生闷气,在她想要推开他时,他才轻柔低沉道,“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退了一半的温缱绻,突然.僵.硬.的停一下举动,怎么回事,有一股危险的感觉从脚底涌上全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