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池背着她,脚步一顿,哼笑道:“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是没错的。”
谢含玉撇了撇嘴,嘀咕道:“孔子说的都对,只有这句话才是错的,你们男人可是比小人更难养的。”
她这话听着有些赌气的意思,谢方池只当他那话惹到了她,又觉得自己身为兄长同她道歉,实在是拉不下面子,便没再说话,继续背着谢含玉往回走了。
左右的随从也早已经回到谢家安排事情,路上只剩下了兄妹两人。
“阿兄,你是不是喜欢崔萱?”谢含玉突然问出来这么一句话,使得谢方池的脚步顿住了。
“不喜欢,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娘问这个做什么?”他面上露出一丝恼意,只不过谢含玉并不能看到。
“不喜欢就好。”谢含玉嘀咕道。
谢方池背着她继续往前走去,他想问她为何这么说,可还是一字未发。
谢含玉却继续说,“阿兄,崔萱是个很好的女娘,可是她跟你不是同路的人。”
“那她同谁同路?”谢方池几乎是脱口而出,他语气急切,仿佛生气了。
谢含玉抿抿嘴,“总之不会是你。”
谢方池背着她,脚步加快地往回走,“小孩子懂什么,快回家吧。”
谢含玉没再说话,她自诩对崔萱很了解,对谢方池也很了解,谢方池看向崔萱的眼神,她没有看错。
谢方池是她的兄长,是她亲近的人,她不忍心。
好在一切才刚开始,一切还来得及。
再说崔萱,回到崔家时就发觉崔王氏满府找她。
她连忙到前厅去见崔王氏,“阿娘。”
见她回来,崔王氏连忙走过去拉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翻,焦急地问道:“跑哪里去了,你不知道外面有多乱,一个护卫都不带就敢跑出去?”
崔萱抬起头看向崔王氏,此时她穿着黑色印花袄裙,头发简单地用着簪子别起来。
“我就是有点闷,想出去走走,让您担心了。”
说着,她低低地垂着脑袋,未出一言。
崔王氏愣了愣,回想到从前这样的事情也是常有的,崔萱也是这么同她认错,只是她眼睛中早已经失去了从前的那分狡黠。
“对不住,娘说话着急了些。”崔王氏想到崔阁老临终前同她说的话,发觉自己语气过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