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最终以楚沉瑜没心情做告吹,燕峥只能顶着满脸狼狈点外卖,下完单后才有空去收拾自己。
出来时,楚沉瑜正慢条斯理地拆手臂绷带,一圈圈绕着掉在脚边,被她往垃圾桶方向踢两脚。
燕峥识相地捡起扔掉。
“我来。”他接过对方手中药膏,挤一点在平勺里均匀抹到她手臂疤痕上。
楚沉瑜伸直手臂,任由他动,眼帘低垂。
药膏效果奇佳,涂抹一段时间后疤痕颜色已经比先前淡化不少,但也仅仅淡化而已,她皮肤非同常人,留痕后就很难祛除。
反观燕峥。
略过新包的纱布,他当初被她拿头砸茶几砸出来的伤已经好全,整洁白净到像是没受过伤的样子。
“别担心。”
在楚沉瑜无聊的开始思维发散的时候,燕峥刚好涂完药膏,缓慢按摩着促进吸收,手法渐渐专业起来,“对我们来说,伤疤有时候更像是荣章。”
楚沉瑜颇为散漫地挑唇:“你跟一个作恶多端的坏人讲这个?”
燕峥摇摇头,却没否认她话里对自己的形容,而是换一种方式解释:“疤痕没办法抹掉,那就把它当成一场战争中无可避免的伤。结果是你赢了,它作为象征你胜利的存在。”
把她跟宋兮月的联姻比作战争?
亏他想的出来。
楚沉瑜晃晃被搓热的手臂,往他掌心拍一巴掌示意他赶紧收拾桌面,“花言巧语。”
燕峥格外严谨:“是事实。”
他目光不着痕迹的从她泛红的锁骨上掠过,抿了抿唇,慢声道:“那些人,怎么样了?”
“嗯?”楚沉瑜起先不明所以,待顺着他视线看向自己领口时,神情微微一顿,随即肆意地嗤笑一声:“死了。”
她这个人相当记仇,锱铢必较属于常态。
当上楚家少家主后更加肆无忌惮,欺负过她的所有恶棍自然暴毙于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