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林年孤独地坐在街边，双眼空洞，他似在想些什么，但事实上，这时候，他脑子里就和他的双眼一眼空洞，恍若散场的舞厅，又恍若被抽干水的井，说不尽的落寞。

“嗡嗡嗡……”

二叔给他买的手机，今晚第六次疯狂地震动起来。

有人给他打电话。

林年没有接。

他就坐在那里一直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林年眼神才恢复一些神色，但紧接着，里面就再一次布满悲伤之色，因为林年又一次想到，李梁老师，真的永远消失了，往后，他再也不可能遇见李梁老师。

“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林年这一次接听了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失魂落魄的林年，用了不短的时间，才认识到，电话那一头的人是赵曦，林年拿着手机，浑浑噩噩地听赵曦在那边说，这一通电话基本上都是赵曦在说话，林年连嗯一声都很少。

赵曦说的话，林年听得不全，但大体意思，林年倒是听明白了，赵曦是在邀请他做恐怖直播，并且，抛出了一个于他林年而言十分诱人的佣金，但林年没答应，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林年是需要钱，也喜欢钱。

但相对自己的小命，再多的钱摆在他面前，林年都不会心动。

恐怖直播？

这世界上可是真的有鬼啊！

恐怖直播，别到时候玩成死亡直播。

林年在挂掉电话后，赵曦又打来几次，林年没有接，赵曦又发来短信，说要亲自来找他，林年没有回，反正，林年已做好十足的打算，不管赵曦如何软磨硬泡，他都不会答应赵曦的邀请。

“呼……”

深吸一口气，林年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