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姜彻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最近曲卿那拼命的劲头他自然是知道的,如果真的做出了成功的解毒剂,在确认无害后一定会立刻就给时净用上了,绝对不会交到时净手上自己带着甚至放到他的眼前来。
“然后?”定然是有什么后续的。
见姜彻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自己进一步解释,就知道这疯子绝对又已经看透了一切,无奈地叹了口气感叹果然还是比不上他,时净稍微停顿一下,默默开了口
“我们,要不要赌一把?”
用了曲卿给的试用解毒剂后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时净依旧过着白天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晚上等姜彻回来聊聊天,然后相拥而眠的日子。
自从上次她把屋子的玻璃给凿坏了后,姜彻直接让沈溪把房间的玻璃换成了防弹玻璃,就算借住强大的外力能够将其弄开,折腾出那么大动静也足以把其他人给惊动了。
只不过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庸人自扰了,因为从那之后,时净身上再没发生什么奇怪的状态,整整两天意识都非常清晰,就等再过几天让曲卿监测一遍,也许就会发现身体里残存的毒素已经完全消失了。
异变发生在第三天的夜晚
夜深人静,忙碌了一整天的第四队在这个时间全都进入了睡眠,只有屏蔽仪和应对突发事件的警报器在悄然运转。
而在原本安稳睡在床上的时净,却毫无声息地睁开了双眼。如果旁边有人在的话就会注意到,她那双透彻的黑色眼瞳此刻暗淡无光,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神采,没有焦距地盯着眼前的虚空。
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好一会儿后,她默默地从床上坐起,没有焦的视线流转,理所当然一样落在了身边的姜彻身上。
睡在时净身边时向来警惕性都要低很多,再加上这两天她的状况又稳定了不少,连带着绷紧的神经也一同放松了不少,姜彻看上去睡得很安稳,没有因为她起身的动作而受到任何影响。
时净走下床去,一步步慢慢走到桌边,拿起姜彻睡觉前保养好的匕首,很快又再次回到床边,对准还熟睡的人的脑袋,沉默地抬高了手臂。
若是旁边有个人,一定会认为她将会这样一刀刺下去的,却不成想当手臂抬到了最高处的瞬间,她像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一般歪过脑袋,无言地看着卧室房门。
“”
耳边仿佛回荡起了谁的呼唤声,熟悉,生不出任何提防和威胁,甚至带着怀念的感觉。
像是失了魂的空壳一般,时净拖着双腿,垂着手臂悄悄地走了出去,没有惊扰到任何人,在黑暗中一路超前,虽然速度并不是非常快,却慢慢将第四队的基地甩在了身后。
感染区的夜晚异常安静,她拖着双腿走路在地面上泛起“沙沙”地摩擦声都相当清楚,极有节奏感的声音麻痹着人的神经,撕扯着所有思绪坠入更加深沉的地方。
时间一一滴地流逝着,长到让人感到厌烦,然而她却不知疲倦地保持着这样累人地姿势义无反顾朝前走去,似乎已经非常明确目的地处于何处。
但奇怪的是,明明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却没碰上任何一只感染者,放在往日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状况。似乎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推开了她身边一切威胁,默默地守护着她前进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