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一明显感觉今天的亓官祤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事。
“是有心事吗?”净一问道,她不敢抬头看亓官祤的眼睛。毕竟,小女子的心思谁都会有。
“你怎么理解恨?”也许用“恨”字确实是重了。
“相传有一名大英雄,有一次他走在一条狭窄的道路上,被一个东西给绊了一脚,摔在地上,他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袋囊,他伸出脚踢了它一脚出气,可是那个袋囊却纹丝不动,他就不断用自己的脚和拳头去踢打它……袋囊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生气,最后,袋囊膨胀到堵住了他的去路,他也被累得气喘吁吁……”净一踩着脚下的路,一步一个脚印,“然后来了一位智者,智者说,这个是仇恨袋,你越打它,越撇不开它,它就会越来越膨胀,越来越大,而你真正要做的是忘记它,绕过它……”
“那位智者是谁?”亓官祤有意无意地问道。
“那位智者,”净一认真地回答着,“他叫亓官祤!”
这几个字,深深烙在亓官祤的心里,他眨了一下湿润而温暖的眼睛。
“那你呢?”
“曾经是位‘英雄’。”
“回去吧,外面冷。”
“好!”
这个谁都知道的故事,却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结局。
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石阶缝里长出来的一株小草上,小草的头顶开出了一朵美丽的黄色小花。
“我先走了。”白浩宇打了一声招呼。
“你不去?”净一问亓官祤。
“可以陪我去见个人吗?”亓官祤没有给净一拒绝的机会,“不会太久。”
遥遥望去,古堡在一大片樱花的映衬下,显得梦幻而浪漫。古堡的去路是湖泊上的一架木桥,其上苍烟蔼蔼,散漫交错。人行于木桥之上,将影子倒影在安静的水中,晕开一池的樱花香……
堡内放着一曲好听却让人叫不上名字的曲子,一曲痴心,流连在寂静的林海……
净一跟在亓官祤的身后,走上二楼。
“你回来了……”女子的声音透着忧郁,她回头看过来时,却被净一给吸引过去,她好似看见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