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万金脸色不大好看,望着君约道:“完了,我师兄若知道了我成了逃犯,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看待我。”
君约稍作整顿,已经渐渐缓过劲来了,听了林万金所言,沉默片刻道:“他若信你,定然相信你的一切,若不信你,你又在乎他的看法干嘛。”
林万金仔细想想,说的似乎挺有道理的,于是点头:“看不出来,你还真是通透啊。”
环视了一圈这不遮风也不挡雨的破庙,里边倒是有几捆稻草,还有零零星星的一些已经涨了霉斑的贡品。
林万金叹气,没办法,今晚只能这样将就一下了。
软而蓬松的的稻草,还散发着清香,林万金平铺在了地面上,想着自己和君约一人一半。
“你睡这里好了。”林万金指着一块给君约看。
君越摇摇头。
林万金以为君约嫌弃自己的地方,顿时有了几分不悦。
君约看到林万金神色微妙的变化,急忙说道:“全都你睡吧,明日记得唤我便是了。”
说罢,君约瞬间又变成了古琴。
林万金惊愕,这也可以?
转而感觉到一股背叛之情,君约本身就是琴,她又不是琴,这一下好了,那帮官兵要是抓人,她可跑不了了。
不过眼下也没有办法,而且夜已深,林万金想着自己不如先将君越安顿好,然后自己再做打算。
林万金一边计划着,一边进入了梦乡。
惺忪之间,林万金被一阵乐音吵醒了,仔细一听,确是一阵幽幽咽咽的萧声,仔细一听,则箫声缓缓清越下来,仿佛湖面飘渺的雾霭般的深邃,音调柔和,呈现绿水依山的静谧。
其中自在中带着一分飘然,清逸中又带一分释然。听的人的心忽的就飞到云上去,突然却听箫声忽的又宛然直转而下,变成如泣如诉的哀怨呜咽声。又听得心悲戚到不能自已。
林万金抱起化为琴的焦桐,偷偷摸摸走到门口,望着屋外的场景。
两人身穿样式奇异的长袍,一人是灰蓝色,一人是月白色,脸上都的带着面具,一人手持一箫,吹得如醉如诉,沉浸期间不能自拔。
另一人,手持一埙,放至唇边,低缓的音乐渐渐传来。但是声音吹得越亮唱得越高,吹得越幽怨唱得越悲惨。林万金心脉起伏不定,不敢再听下去,连忙封闭了自己的五识。
林万金突然明白,这二人是在斗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