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些事。”姬殷按按太阳穴。
“我不管我要进去。”宵衣乘姬殷不用力,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想到屋内还有一个女人,坐在睡塌之上。
面容清丽,美目倩兮。
……
她瞅瞅姬殷,衣衫不整,一副疲劳神态。再瞅瞅那女人,妆容细腻,显然精心打扮。
“她是谁?”宵衣瞪大了眼睛指着那女人问姬殷。
“殷,你宫中的侍女未免有些不守规矩。”女人抬抬手扶正了自己的发簪,朱唇轻启。
“梓甯不必与她见识。”姬殷脸色平淡,“不过是只泼皮小猴,赶出去便好了。”
梓甯?穆梓甯?宵衣咬着下唇,居然,他们居然……青天白日的就……宵衣生气极了,重重踩在了姬殷脚上,“臭混蛋!你说谁是猴子!”
“目无章法!”女人忽然横眉冷对,“大殿下也是你可以无理取闹的?”
“宵衣,你给我出去。”姬殷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别让我说第二次。”
“出去就出去,”宵衣红了眼眶,“我这辈子都不要理你了!”
少女一身红衣,来时风火,去也匆匆。
“你的小姑娘好像挺伤心的。”穆梓甯抱着手和姬殷对视。
“不管她。”
*
宵衣漫无目的地走在王城里,可能是心情不好,看到些花花草草都想冲上去踹两脚。但奈何不住眼泪往下流,便只好低着头踢地下的小石子。
走路不看路是不行的,宵衣以很规规矩矩的一个反面教材告诫了我们这个道理。
“哎哟。”她抱着头,痛得面目扭曲,“什么玩意儿,你走路抱着面镜子干嘛!”
她摸摸自己红红的额头,刚刚一不小心就撞在镜子上了。眼前这人也奇怪,走路抱着个一人高的镜子,穿着一声基佬紫,连撞到了人都没有要扶一下的意思。
少年飞眉入鬓,皮肤是一种通透的白,眼神仿佛来自亘古,站在面前却又像隔着光年的距离。
“韩宵衣。”他叫出宵衣的名字。
宵衣愣了,这个音色,和当成在帝陵听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