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车的时候，两个小孩在对她挥手告别。

那个一脸笑意的小女孩手上，拿着苏蓉之前在酒屋里喝酒的起酒器。

上车后，仍然蒙上了眼。

手提箱子放在了脚边。

苏蓉的心，如同石块被扔进了湖底。

越往下，越感觉到沉重和黑暗。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个起酒器，是什么时候从她的口袋里，被那小女孩给摸回去的。

她想起了某个国家。

那个国家的小孩。

在不到十岁的时候，人人就都会开枪。

个个被训练得会杀人。

苏蓉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幼稚。

居然会以为那两个在兑换室里的小孩，是无辜的。

哪怕他们在工作之前，是被人哄过来，或是骗过来，或是被逼着过来的。

但早就被这里给训练成了一个职业的地下组织成员了。

在他们接这份工作前，弄聋了他们的耳朵，割了他们的舌头。

他们才有资格来到最核心的兑换室里。

很可能，他们是一大群小孩里，被训练得最好的一批。

从这批人里，过五关斩六将杀出来的。

如果，天宝钱庄是地狱，那么，那些核心区里的小孩，就是难缠的小鬼。

如果不是苏蓉刻意去试探，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苏蓉的手心在冒汗。

强行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