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长安城,朱雀门,太常寺,太医院内。
“婉儿,休得无礼,此乃太医院,不是你胡服骑射之地。”
话音未落,长鬃飞扬,四蹄翻腾,高傲着头颅的蒙古马上,坐着一位身披轻纱,手持一根绕指柔纯金坚的马鞭,束发抿额,英姿飒爽的少女,牵住马绳,一跃而下。
“太师傅,勿要生气,今日太医院休沐,我不过是带我的坐骑散散步而已啦。”
十年苍恍,如今婉儿已然十八岁,出落的亭亭玉立,若燕山胡骑归来的花木兰,其温婉如玉,其坚韧如钢,其飒爽英姿,无不被世人侧目。
“婉儿,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且是太医院学生,该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
此太师傅不是别人,便是如今的太医院令。
“是,太师傅。”
婉儿说完,乘上马匹,奔驰而去,留下身后的太师傅一脸风尘。
说时迟,那时快,刚出朱雀门,迎面一个秒人可心的女子飞奔而来。
“哎,哎,哎…”
飞马受惊,婉儿手中的马绳如泥鳅般滑了出去,此时,从暗处飞出一人影,一把将马对面的女子抓了过去,而马上的婉儿则使劲夹紧马鞍,双手抓紧马鬃,趁势抓住马绳,方让马儿停了下来。
“文轩哥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