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应了一声。
随后,子素缓缓的走过来,道:“那……我们这会子就过去?”
庄琂“嗯”的应答。
庄玝也明白,镜花谢这一屋子的人,谁也不能得罪,即便才刚恳求了庄琂,得庄琂的保护和关心,到底,也要跟子素和三喜说几句好话,不然,庄琂不出去说,万一子素和三喜嘴巴不牢靠呢?岂不坏事?
于是,庄玝显出几分腼腆羞涩,对子素道:“素姐姐,我也求你了。”
子素如庄琂那般,装得一回糊涂,道:“玝姑娘求我什么?别是折煞我这个下人了。姑娘们好了,我才好呢,若姑娘们不好,我连一口饭都没得吃。姑娘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庄玝垂下头,算是附和应了。
当下间,三喜走了出来,说:“那我们就去了吧!”
尔后,庄琂、庄玝等一众主仆走出镜花谢,赶出中府,往北府去。
出来之后,庄琂心里还琢磨着,外头恐怕变天的议论东府的事吧,谁知,一路行近北府门下,来来往往的下人奴仆,或亲戚客人,竟没一个议论,仿佛不知东府大爷昨夜离世的事。
看到她们仍旧一副喜迎回门的光景,庄琂心里禁不住悲叹:这样的富贵大府,生不能好好生,死不能好好死,一件喜事也办得如此敷衍,实心的一点儿体面都没有。外头看是好的,未必真好呀!
接连,她想起昔日母亲说的话:外头人瞧不出庄府的真章来。
如今,果然应了母亲那时年的话了。
一路看,一路思想,庄琂那复仇怒火之心,渐渐有些冷却,竟提不起有多恨庄府的人的了,反而可怜他们,可怜老太太。
她心里再思忖着:若是平常贫贱人家,今日今时,只怕真喜庆,或真伤悲,真真切切,诚诚挚挚,不该这么着呀!
想到此处,猛地为东府大奶奶的处境担忧。
大奶奶比老太太还要可怜呢!日后,她可怎么过呢?
庄琂陷入自责中。
转眼,到了北府门下。庄琂与庄玝待要跨步进门槛,忽闻身后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
庄玝谦让庄琂先进,因此落在后,所以有些时间转头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