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动了爱才之心,思虑不周,想必浅浅姑娘早已投入了老祖门下!云裳师妹原谅我一时爱才心切!”
云裳微微一笑,手拈锦帕在面前轻轻拂拭了两下道:“桑金师兄有所不知,幕义公可与我家老祖渊源颇深,孙家两位小姐都是老祖自幼抚养成的,你上次绑了孙家两位小姐,老祖可是大大不悦哪!但不知者不怪,但以后要对她们恭敬些,否则一旦惹怒老祖,老祖的手段你是晓得的!”
云裳夫人转身走到孙清浅身边道:“浅浅姑娘,老祖有事要见你!”接着转身对桑金大喇嘛说:“这叶巽身上绝情蛊要发作了吧,请夕颜姑娘把他身上蛊毒给他解了吧,老祖留他还有大用!”
桑金面色一变道:“佛爷我可也会炼丹,只要老祖把秘方和炼丹秘诀却交给我,我定然会练出长生丹!如有不明之处,我会让这姓叶小子吐出来的!”
云裳夫人微微一笑:“这姓叶小子跟郑逸学徒不到一年,所知所学不过皮毛,但郑逸与巫三娘两人可是大清国医道丹道圣手,桑金师兄自觉能强过郑氏夫妇中一人吗?老祖说过了,只要大师能和老祖同心,那些大西宝藏也好,吐蕃之王也好,他都愿意帮你拿到,请大师三思!”
云裳夫人接着转身对孙清浅道:“孙二小姐,请跟我来!”说完头也不回地向藏经阁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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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清浅跟着牡丹夫人穿过了卷帙浩
繁的经堂,经堂后是一处抄手游廊,游廊中间是一处小花园,花园里牡丹华千姿百态,摇曳生色,无数蜂蝶翩然游戏其间。
穿过花园,是一排青砖碧瓦的雅舍,三位雅素面容姣好的道姑正在院里洒扫浇花,从雅室里飘出了淡淡药香,牡丹夫人走到游廊中间一处雅室前甜甜回了声:“老祖!浅浅姑娘到了!”只听雅室竹帘后面传来了一个苍老声音:“嗯!让二姑娘进来,我有话说!”
一个年轻美貌道姑打开珠帘请孙清浅进了雅室,孙清浅迈步进去,只见轩敞静室内有一位身着麻布面如枯木的道服灰发老人盘坐在几案后,他挽起的道髻配着一副万年古玉,只见那位老人伸出枯瘦手指端起几案上青瓷茶碗细细抿了一口,缓缓扫了孙清浅一眼道:“年纪老了,苟延残喘,懒得见人,不过孩子你不是外人,见一见你们这些后辈孩子,我期望上天还能容我再活几天!”
孙清浅恭谨地对着老祖躬身下拜:“老祖青春常驻寿祚绵长!这是子孙后辈求之不得的福气!”
老祖摆了摆手,淡淡笑了笑:“你这孩子会说话!但青春常驻万岁无疆都是骗人的,人生多舛,世情无常,我能在天灾乱世中不被饿死,能在兵灾战火中不被杀死,能在政争暗杀中留得残生,依然在人世苟延残喘!而我的敌人、我的朋友、我的兄弟,都已离世多年化作了一抔
腐土!是幸也,抑或不幸也,长难自断!但看到浅儿你,看到影儿你们后人,老夫就不敢不争,和天争,和地争,向地藏王菩萨争,也要向老天再争个百年阳寿!”
孙清浅恭敬地端视着眼前老祖,突然看到面前这老人伏在几案上的鹤皮鸡爪般的双手,只见他左右双手大拇指上都赘生了一个半寸长的小指,她顿时感到万分震惊!
她不由想起府里老人一个众口相传得说法:“幕义王府第一代老王爷,也就是她祖爷爷孙可望天赋异相,双手皆六指,左目重瞳!”难道眼前这位老人就是她祖爷爷!年逾百岁却依然在世,那么关于这位老祖的那些扑朔迷离、不合常理的被杀真相就是一出戏!一出李代桃僵的戏码?那么,这才是符合这位老祖足智多谋、阴狠诡诈的传说!那这位江湖巨摹通玄老祖对慕义公府多年不合情理的诸多关照也就真相大白了!
孙清浅震惊之余,不由地对上老祖湛然有神的双眼,老祖眼里荡漾着和蔼的笑意,那灼灼有神的左眼里分明多了一抹黑色瞳影,她顿时失了神,俯下娇躯重重地给老祖磕了两个头:“有老祖庇佑!我们孙家后辈子孙必然福寿绵长兴盛发达!”
“孩子!老夫当年单枪匹马,叱咤纵横,尚且打下了江南半壁,横马长江,那些大清鞑子们也只能望江兴叹!可惜啊,大西王贪婪不仁,只知掠民财自
肥,他那贪婪无度的行径与大明皇室有何不同!待到大西皇帝死后,我高举义旗,旧部在江南交相呼应,江南数省连成一片,清酋不敢过江饮马,江南百姓享受了百年难遇的安乐太平!可惜李兴国不智,反明半生,却想投靠南明自重,落得兄弟阋墙,变生与内,大业崩塌,最终功败垂成!老夫实在不甘呀!”老祖说到此处,双眸泪光闪烁,颇有烈士暮年美人迟暮之感。
“老祖!你已功力通玄,又有大江南北的地藏殿无数能人异士,长青子道长又从叶巽那拿到了大西宝藏的谜底,试问天下之大,谁能与老祖争锋,早晚这华夏九州,还不是咱孙家的?”孙清浅双目放光,钦慕地望着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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