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初生的锐气,颇有昔年松赞干布刚兴起时的气象。
而做到这一切的论卓尔,怎么能让人小觑?
毕竟是吐蕃战神的血脉。
论卓尔天生对战场敏锐。
仿佛父兄的死,激起了他血液里的另一种成份。
“别紧张卓尔。”
阿史那屈度从懒洋洋的侧躺姿态,一下子坐起来。
他的动作充满弹性,从皮甲下露出的肌肉仿佛黑豹,油黑发亮。
而手里的头颅酒杯,一滴酒都没洒出来。
“时间在我们这一边,这一次,有大食人顶在前面,我们只要跟着他们,他们吃肉,我们喝口汤。”
阿史那屈度轻松的说着,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随手将头骨酒杯凑在唇边,喝了一大口酒。
酒是波斯葡萄酒。
就和侍立在一旁的波斯胡姬一样,热情而奔放。
猩红的酒液从阿史那屈度的唇边溢出。
衬着颅骨酒杯,原本应该是一副渗人的恐怖画面。
毕竟,一个壮年男子,半赤着胸膛,穿着充满巫蛮风格的皮甲,手里捧着一颗白色头颅。
头颅以黄金包裹成酒杯。
黑洞洞的眼窝里还镶嵌着名贵的宝石。
这样一个手持头颅饮酒的人,他便不是寻常人,而是人间的魔王,地狱的使者。
但不知为何。
论卓尔看着阿史那屈度,没觉得有丝毫的恐怖,只看出一种黄金家族狼王的优雅从容。
“屈度,你对与大唐的作战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