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够做到么，等吾等找到入口，强行进入此地之时，怕不是晋升仪式已经结束。”

“人族……该死的人族……”

至高们仰天长叹。

祂们心生无力。

身为当今最顶尖神明，竟然也会生出这种情绪。

“他的晋升仪式已成定局，无法阻挡。”

最终还是身形略有虚幻的梦魇之主冷声开口。

祂看向那道熊熊燃烧的光柱，恍惚中，祂似乎看到了一张张本该消散于历史长河的面孔。

“吾等都错了。”

梦魇之主叹息。

“什么？”

其余至高皆投来疑惑声音。

“与吾等对抗的，并非只有那寥寥几名人族，而是整个人族先辈的意志。”

“他们愿在走投无路之下，做出最后尝试，尽管这种尝试很可能以失败告终，万劫不复。”

“吾等远没有殊死一搏的信念，且始终抛不下刻于骨髓中的傲慢。”

“这是亡族之根本，记住了，亡族之根本。”

梦魇之主近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段话，进行最后的劝诫。

周围至高沉默以对。

雾墟力量缓慢消散，祂们身影也忽明忽暗。

“梦魇……”

至高们也意识到了什么，最后纷纷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