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出院时已经是半个月后,后又经过理疗师的康复保健,足足过了一个月,方才把伤势养好,现已可以下床活动。
经过一番了解,廖远这才知道,自己被敲晕绑架的时间足足有六天。
这六天来,他几乎不吃不喝的呆在那个破败废弃的仓库中,仅仅引用不知道过期多久的葡萄糖水续命。
如果不是嫌犯使用公共电话拨打廖远经纪人的电话,被警方锁定活动范围,动用天眼查询到了嫌犯的踪迹,说不定廖远在第七天就会被嫌犯撕票。
嫌犯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由于父母娇惯,常年啃老,因此在社会上基本上没有什么生存能力,此次被逮捕后,没有经过警方太多的追问,就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也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并在审讯室中向警方表达了对廖远的忏悔。
廖远得知这件消息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责令让经纪人负责此事,把七万元的票价返还给这名青年嫌犯的父母。
随后,廖远向公司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并且动用在业内的影响力,配合警方,联合对黄牛党实行打压,票务方也知道这件事闹得太大,主动给予了配合,高价聘请了安保公司职员,在全国各大主要城市严加布控,发现黄牛党一律逮捕移交警方。
很快,在业内风靡一时的黄牛党的存在,就被彻底铲除,销声匿迹。
这件事也被娱乐圈许多新人老人口口相传,史称“锄牛行动”,警方更是对廖远颁发了全国十佳青年奖,褒奖廖远在打击票务犯罪中所做出的的贡献。
许多人震惊于廖远的影响力,可一想到前不久闹的沸沸扬扬的绑架案,在社会上引起了全民讨论,也对廖远此举表示了理解。
生活开始回归正常。
演唱会被推迟一个月后,也开始如期举行。
超过十万人的演唱会,自然只能在鸟巢举办。
廖远一边练习曲目,一边努力回忆曾经的过往,可他发现,这一世的记忆变得非常模糊不堪,他只记得许多零散的记忆碎片,甚至除了经纪人外,以前一直在一起的贴身助理、圈内好友,他竟然都难以叫的出名字。
这让廖远难以接受。
相反,关于林微音、傅小瓷、廖美岐,甚至是肖鹏、傅云涛、张恨歌、董秋生等人,他都记得无比清楚,甚至在睡梦中还经常与他们相遇、对话。
可是梦境却很短暂,一觉醒来,一切都还是目前的状态。
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出院后又做了半个多月的康复和保健活动,廖远已经彻底认为此界就是现实,可脑海中不时蹦出的傅小瓷等人的话语,却始终让他魂牵梦绕。
到底哪个是真实的?
或者,都是真实的?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而真正的答案,也只能他自己去寻找。
除了排练演唱会之外,在复出之后,廖远的行程可以说排得非常满,上午还在某公司进行开业典礼的剪彩仪式,中午就要飞到另一个城市拍摄广告,下午可能就要跑到某个电影导演面前进行试镜,而且作为公司最重要的股东之一,他还要参与公司会议,时间很满,几乎没有让他空暇的时候。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廖远望着豪宅中巨大落地窗外的那片星空,总觉得万分的孤单。
圈内好友接二连三的来探望他,廖远装作与他们很熟稔的模样,可是只有费劲脑袋才能想起他们是谁,这样的过程让廖远很痛苦,也缩减了与好友们的会面时间。
所有人都以为廖远需要休息,再加上廖远的身份非比寻常,因此反而更加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