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道:“最后还是他那位在市的好友律师,请来大法官和省府大员以及报社,才让方玉虎有所忌惮,这才放了人。
不过等放出来时只剩下半条性命,更可恶的是方玉虎看上了明熙,要霸占她做自己的妾侍,明熙抵死不从,结果酿成了惨剧。”
“到底是怎么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潇冉越听越来兴趣,她想了解发生在自己家族中的往事。
刘凤梅摇摇头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孽债,明熙和她父亲被方玉虎抓到大帅府中,方玉虎用各种办法想让明熙屈服,还生生地将她父亲折磨致死,还威胁明熙说再不从,就让明家人陪葬。于是明熙没了主意只好屈从,可是她却在成婚的当晚自杀了。”
“自杀?”李潇冉惊讶的问道。
“对,那晚明熙偷偷打碎一把梳妆镜,然后用碎片割了喉,被发现时已经断了气。她用死来向方家人讨公道,也用死亡告诉李莫自己的忠贞。可惜啊!”刘凤梅叹了口气。
“她死后明家人得到了自由,他们离开了原先的住所,许多人隐藏起来。”
“为什么要藏起来呢?方玉虎不是已经放了他们一家吗?”
“藏起来是因为要保护一样东西。”刘凤梅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经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人避世而居,除了躲避战乱和纷扰外,一定是有一个为人不知的目的。
明家人到底在守护什么样的一件东西。
这是刘凤梅话中所透露出来的,也是她多年隐藏在心中的秘密。
“娇娇,去把我床底下的小箱子打开。”刘凤梅嘱咐矫矫说道
娇娇吃力地将一个沉甸甸的旅行箱从床底托了出来,从箱子上布满的灰尘可以得知,这口箱子可是有一点年份的东西;箱子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旅行箱没有两样,款式虽然旧了些但还是可以勉强使用的,箱子鼓鼓囊囊地,李潇冉推测里面一定藏着一个大家伙。
嘎吱一声,箱子被打开了。在打开箱子的一瞬间,李潇冉的脸变得惊讶异常。原来里面只有一些衣服杂乱地放着,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东西。
“刘姨,您说的那个东西在?”
“啊,别着急。我来给你们拿出来。”刘凤梅说着便起身下了床,在钱斌的帮助下俯下身去在那一堆烂衣服中不停地搜寻着什么。
“找到了,快看就是这个。”
刘凤梅的手从一叠旧衣服中抽出,手中多了一个黄色信封纸,信封纸因为年代的原因发黄发皱。信封上的字迹还可以依稀辨别出一两个,上面写着:“独李家和明家子孙才可打开”,估计是老一辈传下时千叮万嘱的寄语。
“这封信是明熙亲笔所写,是她当年留给你祖父李莫的,你祖父将之视为珍宝珍藏至今。”
“可是我从没听过他提起这件事。”李潇冉疑惑地问道
“这封信是明熙在临死前写下的,她将信交给一名信得过的丫鬟,让她偷偷转交给李莫,但李莫却并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刘凤梅眼色渐渐模糊,她强撑着身体继续说:“你祖父一直认为是明熙辜负了他。当然,明熙也没有再机会澄清这一点,她瞒住了天下人,他也将明家的秘密转交给了李莫。之后李莫便离开了省城带着家眷去了市,一辈子再没有回来过。”
事情已经交代清楚,方家和李家的恩怨犹如小说情节一般跃入李潇冉的心。她拆开信封将一张白色的信纸拿了出来,随着信纸一起的,还有一件玉观音。李潇冉将观音观察了很久,玉器上多了许多旧时的斑迹,原本翠绿色的胎体上显出黄色的痕迹,从斑纹上能推测玉器的年代很久远。
“在这里,明熙将明家人的秘密告诉了李莫,关于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身体不舒服。娇娇,扶我躺一会。”刘凤梅躺下来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