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我并没有其他意思。”
干练稳重的女刑警突然在一个男人面前表现出弱势,之后沉默了许久后,田元开口道:“先别说这个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
韩楚红着脸,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在这个场合问这样的一个问题,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她拍了下脑袋,镇定了下心神。然后开始摸索着眼前的一面面墙壁。
“田队,这里有机关。”女警察的手在黑暗中胡乱地摸索中,无意中摸到一块厚实的土墙,田元试着推了一下,还有些份量。土墙约莫有2米的宽度,而在土墙上有一条细细的纹路。
“打开手电我看看。”田元凑上来说道
韩楚按亮了手机上的开光,灯柱从手机的灯泡口直射而出,照亮了两人眼前的一切。
“是一块墙,墙上好像画着什么。像是用红笔或是什么颜料涂抹过。”
韩楚好奇地问身旁的田元,此时田元已经靠到墙体很近的地方。
“应该是被人刻意画上去的,你看这纹路像是用石头或是尖利的东西雕刻上去的。现代人很少会用到这种纹路花纹。”田元虽说是半个大老粗,但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此时土墙上的东西与窟村有很深的关系,但却无法推测人为刻上去的花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那我们先把它拍下来,等上去后再找人看看?”韩楚第一时间打开摄像头,对着墙面的纹路按动了快门。
“走,我们还是快上去。”
俩人又回到地面,韩楚再一次翻开起手机上的照片,条件的局限下照片不是很清楚,但依稀能够辨别出它的样貌。刀刻得很深,土墙上泛出土黄色的土屑,从大致的外观上,田元判定这是一块刻着花纹的石板,花瓣朝着四周狂虐放肆地发散开来,像是一只只细细的爪子正向四周乱抓着什么。田元毕竟不是专业学考古的,对于花纹的历史由来无法给予判定,但从一些细节处他惊讶地发现这朵花竟然多一个花蕊,每朵花的花蕊只有一颗,而它这颗多余多余的花蕊似乎是被人故意嵌进去的。
“这应该就是机关的按钮了。”
田园惊讶地神情被身边年轻的女警一眼就看到了。
“田队,这如果是机关,那它打开的会是什么呢?”
“这也是我想问的,或许这村子没有我们相信的那么风平浪静。”
李潇冉和男友收拾房间早早地就躺下了,夜晚的小镇格外宁静。不远处人烟消迹,安静的空气中只有夜莺的吱吱声;微风在空荡的山谷间回响,发出低沉的吼叫。这是在大城市里不曾有过的感受,看厌了灯红酒绿的酒吧,疲倦于奔波往来在人情世故之中,李潇冉的心此刻终于可以稍稍休憩。她的心里一直藏着许多年前的一个疑问,父母将她带大但却从来不让她提起老一辈的名字,甚至多年以来自己从没见过奶奶、爷爷、外公、外婆。她无比羡慕其他家庭的孩子,虽然她们的生活没有像李潇冉那般富有安逸,但她们却拥有儿时长辈至情对她们的关爱和爱护。高高的院墙将外面的世界隔开,也将李潇冉与快乐隔断。
“为什么不让我提起爷爷奶奶的事情?”李潇冉躺在略显得有些脏的床上,脑海中浮现出儿时的回忆。
自己曾经在父亲的书柜中翻找出一张老照片,照片的颜色泛黄,但能清楚地看清照片是一张三人的合影。那是父亲还在当兵时候的照片,他站在照片中间,身上穿着军服,笔直地站立着,像树桩一样挺拔而坚定。她的父亲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紧挨着父亲站着,从他们皱巴巴的脸上透出岁月的痕迹,左边的男人背有些躬,右边的女人顶着一头当时还是很时髦的波浪卷发,三个人脸上不约而同的冷淡和严肃是那个“疯狂”时代典型的代表。那是个“人吃人”的时代,每个人脚上似乎都套着枷锁,物质上的稀缺是每一户家庭的共同问题,家家都需要凭票才能换来紧俏的粮食,糖果算是那个时代最时髦的商品,李潇冉记得父亲时常提起那个时代的苦,有时一家人都没有饭吃,只能向邻居家借来一些米熬成粥打发下饥饿的肚皮。当兵是那个年代少有的出路,父亲因为军功和荣誉,在复原后坐上国企科长的位置,从此平步青云一直做到董事长,也许自己真该感谢那个年代,没有它李潇冉完全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孩,整天还在为着生活奔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