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抛开别的不提，《南山南》这首歌确实很好听啊，反正表白的时候，现场弹唱，人家未必记得住歌词，只要能用歌声吸引住对方，这场表白也就成功了一半了。

果然如张谦所料，一曲终了，王胖子当即下定决心，就要这首歌。

至于表白的结果如何，这就不是张谦需要考虑的了。

……

原本王胖子表白的时间已经定下，放到了第二天下午放学以后。

但第二天下午一放学，张谦却独自钻到了鹿鸣音符的大楼里。

本来张谦是想跟着王胖子去起哄的，只是恰好赖岑打电话来，说让他去鹿鸣音符一趟，有事情要谈，于是张谦放学后，他便匆匆来到这里。

结果刚刚钻进大门，王胖子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胖子，干啥？你那边完事了？”张谦问道。

王胖子迟疑了一阵，才说道：“老张，我这有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先听坏消息吧。”张谦沉吟两秒，说道。

这就跟看小说似的，讲究个先抑后扬，把好消息放在后面，可以把坏消息带来的郁闷冲散一些……其实张谦是想说，你直接讲好消息吧，坏消息你自己留着吧。

王胖子苦笑道：“坏消息是，我歌刚唱完，张萌就跟我说，这歌是老张写的吧？”

“你承认了？”张谦有些诧异。

“我能不承认吗？”

也对，王胖子那写歌的水平，别人不知道，但张萌还是知道的，要当初蜂鸟乐队里有一人会写歌，这担子也落不到张谦身上，张谦更不会因为失恋喝酒致死了。

“那好消息呢？”张谦好奇道。

“好消息……”王胖子乐呵呵的说道：“张萌当场同意了。”

“呵呵……”

张谦当时就不淡定了，他仍然注意到了这样几个关键词：当场，同意。

按着张谦两世为人的阅历来看，合着自己白忙活了，上一个跟张萌表白的人，得到的回复是我回去考虑考虑，结果王胖子呢？当场就同意了？这还不够明显吗？

总之，这歌算是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