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心存怜悯,有心为喽啰兵求情,但碍于古奉天的面子,不好出口求情。现听师父说完,脸露微笑,心中称赞师父仁慈。
喽啰兵听完,如从鬼门关走一趟,心中悬着的一颗石头落地,心存感激,道:“多谢苏掌门不杀之恩……”
兵丁们过来把喽啰兵押入兵营看管起来。
古奉天心存不满,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望着逶迤而走的喽啰兵,一脸不悦。
苏凌天怕古奉天心存芥蒂,影响后续剿灭紫云洞的任务,道:“古督头,俗语说杀降不祥!既然,喽啰兵已经跪地求饶,老朽自作主张,先把他们押入兵营,回县衙后凭刘大人发落。到时是杀、是放,老朽绝不多言,望古督头谅解!”
古奉天听完,心中顿时释然,瞬间转为敬佩,“嘿、嘿”一笑,道:“苏掌门为主帅,一切凭苏掌门发落!现如此说,真是折煞我了!”
随后,苏凌天下令安营扎寨,把紫云洞四面紧紧围住,如数名猎手围杀一头猎物一样。
杨龙天回紫云洞查点喽啰兵连带伤的一起不满五百人,一脸焦虑,眼望空,道:“事到如今,该怎么办呀?我们干的那些事,按律当斩呀!”
杨怀天也是满脸忧愁,来回走动,不时叹气。
虎老大心中虽忧虑,但毕竟紫云洞不是自己的基业。所以,不似二人如此忧愁。心中若有所思,道:“大当家的,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龙天听完,像溺水的人临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满怀希望,扭头望着虎老大,双眼喷放出希望的眼色,急道:“虎护法有话快快讲来,若解的紫云洞之厄,你首功一件!”
虎老大有心显耀自己的智慧,得到杨龙天的允许后,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道:“大当家的,俗话说胜负乃兵家常事!千万不可为一时兵败,垂头丧气!今天,苏凌天大胜,必定骄傲志满。不如,趁夜深人静时,大当家带领属下们,悄悄去劫营,杀他个措手不及!”
杨龙天听完,双眼珠直转,细细深思,恍然大悟,双手拍掌,面显喜色,道:“就按胡护法的办法来!”
虎老大的意见得到认可,心中更是骄傲,对空道:“今夜,让苏凌天死无葬身之地!”
杨怀天虽感不妥,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望着二人,叹了一口气,心头隐隐感觉不祥。
却说,苏凌天坐在帐篷扎成的房间内,双腿盘坐蒲团上,苍老的双手放在双膝上,双眼微闭,打座修养。木桌上的油灯,燃烧着照亮整个房间,上空漂浮一道经过燃烧后发出的黑色气体,细细一闻,有股刺鼻的味道。突然,一道刺骨的冷风刮过,灯芯四下摇摆,瞬间熄灭。
苏凌天顿觉心头不祥,右手微抬,油灯重新燃亮,照耀着苏凌天苍白的脸颊,以及房间的每个角落。苏凌天睁开双眼,心中的不祥,越来越重,掐指一算,已知杨龙天今夜劫营之事,苍老洪亮的声音喊道:“来人!”
守在房间外的兵丁,揭开门帘,进来对苏凌天躬身道:“苏掌门有何事吩咐?”
苏凌天平淡的道:“喊古督头、林捕头、天罡、娇娇来房间议事!”
兵丁辞出,不多时,四人来到房间,不等开口说话,苏凌天对四人轻声吩咐道:“今夜如此这般!”
四人听完,脸显喜色,鱼贯而出。
残月高挂空中发出淡淡的银白色,几颗星星发出暗暗的光芒。地上的森林,经冷风吹过,像海洋的波涛,发出呼啸声。几块怪石矗立黑夜中,像是守门神。
兵营外人头攒动,似鬼魅般,迅速来到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