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子之事,乃是大可寒默许,二太子动手,与吾等何干?如何说是进谗言中伤?”
库贤像看白痴一样看了说这句话的人一眼,吐出一句话:
“二太子也是窦宾的嫡亲外孙。”
当然,这个不重要。
毕竟莫说是兄弟,就算是父子,该下狠手时,就要下狠手,不能留情。
“大太子之事,可寒本已有悔恨之意,只不过恰逢窦宾兴师前来问罪,故而自不会当众认错。”
库贤的声音不大,但却如炸雷一般,在几人耳边响起,震得几人心神俱散:
“然可寒已有收汝曹长子以慰大太子之心,故而让吾磨利刀斧。”
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可能!”
库贤看了几人一眼,轻蔑一笑:
“窦宾这一次,有汉军相助,吾与尔等接连吃了败仗,足以说明没鹿回部已非昔日所能相比。”
“兼之我们族中勇士,泰半南下途中,正是力弱之时。此消彼涨,此战胜负,未能定言也。”
“即便是胜,恐怕亦是惨胜,到时候拓跋八部,当如何补充损失?”
所谓拓跋八部,指的自然就是与同姓拓跋的八个核心部落。
同时也是拓跋鲜卑实力最强的八个部落。
若不然,如何能让六十八个异姓部落服气?
库贤问出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六十八异姓部落,只要还是属于拓跋鲜卑中的一员,实力就永远不能超过拓跋八部落。
库贤看到没有人回答,他也不强求,只是继续说道:
“若是此战万一战败,可寒为保全拓跋氏,将昔日谗言大太子者送出去,以平息窦宾心头之怒,诸位以为可行否?”
“可寒,可寒向来有雄杰之度,岂会做出这等败坏人望之事?”
有人表示不相信。
库贤呵呵一笑,连看都没有看说话的人,神态越发轻蔑。
刀斧磨得颇为锋利,映着雪光,甚至可以映出几人掩饰不住的惊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