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让从人备马,打算从宫城正门入。
孰料到了之后却被“国君未曾召见”为由拦下。
萧元度心中的不安扩大。
白日行献俘礼时隔着距离,姜女又带着冕冠,他不曾看清姜女面容。
为何封秘道?为何不见他?
莫非……
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症结。
姜女曾问过他,若果还走到前世那一步,他会作何抉择。
萧元度告诉她,在她与萧家之间,他选她。
姜女那时说她不敢赌。
萧元度知道他怕什么,她怕自己会做出和前世一样的选择。
碍于此,中州来人之事萧元度本打算自己解决掉,也是证明给姜女看。
随即他想起还有个监军使在。
询问得知监军使已经把此间事如实奏报,萧元度当时就觉不好,赶忙写了封信让人快马送出。
姜女是没收到、没看,还是不信?
不可否认,同样的事,纵使前世已经经历过一回,当那份意味着萧琥命不久矣的脉案以及母亲的遗物摆在他面前,还是很难不为所动……
但他未曾有过片刻动摇。萧琥的意图他知道,他欠萧家的,前世今生也该还够了。
只是前阵子他一直心事重重,这种状态传进姜女耳里,姜女会作何感想?
萧元度开始有些慌了。
秘道被堵,巍峨的宫城将他与姜女分隔两下,姜女不愿见他……
深切的不安与蔓延的恐慌全都化作了怒火。
他强忍着火气,锋锐的视线盯着拦阻他的内卫:“你速去呈禀,就说邬钊求见。”
内卫为难道:“威德王,大王不在宫中,要不你稍后……”
这些在此刻的萧元度听来全是搪塞之辞,脸色愈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