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有意无意蹭滑过去,又撩起一阵滚烫。
凉意与火热交织在一起,拽得理智绷紧成一根细线,越绷越细。
苏瓷把他衣服上的扣子解开大半,看到他一点一点露出来的胸膛,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她还没再做过下一步的举动,连跃忽然坐起身子,抬手扣住她的后脑,仰头就含住她的嘴唇。
他显然已经没有了细致和耐心,唇舌间尽是霸道和热情。
苏瓷被他压进怀里,整个身子都贴上去,呼吸点燃空气也点燃身体。
衣襟沿着肩膀滑下来,两个人正难解难分的时候,苏瓷忽微敛一下嘴唇停了下来。她睁开水汽森森的眼睛,胸口起伏,气息慢而重地和连跃对视,片刻看向他的肩膀部位。
那是刚才她用手指先摸到的,用眼睛去看,只见是一处略显狰狞的疤痕。
指尖在疤痕上擦过去,她问连跃:“这是哪来的?”
连跃也低头侧脸看了下自己肩膀部位的这处疤。
看完看向苏瓷,表情还沉浸在陡断的激情里,回答苏瓷的问题:“挨的枪伤。”
苏瓷有一些好奇,“训练时候挨的?”
连跃目不转睛地看她,“七九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差点没能活着回来。”
苏瓷手指按在他的枪伤上,微微愣了一下。
七九年年初的时候,确实有这么一场战争,但因为发生在中越边境,所以普通老百姓都没有关注,乡下人那时候都吃不饱饭,更不关注这些。
连跃让苏瓷又摸了一下他的这处枪伤,随后深深吸口气,把她的手握进手心里,不让她再乱动,只问她:“还开荤吗?”
苏瓷看他一眼,突然把手往回一缩,从他身上起来,笑着说:“不开了,先洗澡。”
说完她就转身进了屋里,结果进屋还没找好换洗的睡衣,就被连跃拦腰一把抱进了怀里。
连跃抱起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走,一边洗一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