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估计就是那洛阳白家的吧?
文庆伯招呼道,“三郎来了,先进屋坐吧。”
谢叔南回过神,也不像开始那样随性,沉声应了一下,视线似是无意扫过玉珠。
玉珠低了低头,“那玉珠先告退了。”
她抬步离开,脚步轻缓,行动间分花拂柳,绰约多姿。
谢叔南眉头微拧,又装起来了?
晃过神来,他笑吟吟往花厅里去,文庆伯与他介绍着白家人。
谢叔南上上下下打量了那位三十出头的白面郎君一番,目光带着不自觉的锐利,这就是玉珠要嫁的夫婿?瞧着倒是人模人样的。
白家人一开始见到谢叔南那没规没矩的轻佻浮浪模样,心里还有些不悦,只觉这文庆伯府真是毫无规矩,哪有待客之时胡乱又跑出一不速之客来。
可等文庆伯介绍谢叔南的身份,说是晋国公府的世子后,白家人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放眼整个大渊,晋国公府可谓是第一世家贵族,就连皇帝的外祖许家,都要排在谢家之后,遑论他们洛阳白家。
“早就听闻谢世子之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器宇轩昂,英武不凡呐。”白思齐朝谢叔南拱手。
谢叔南自顾自往太师椅上一坐,“哦?你之前听过我?我倒不知道我那么有名。”
白思齐道,“令兄谢侍郎在洛阳为官时,某有幸与他同席共饮,他在席上提到过谢世子。”
谢叔南慢悠悠点了下头,“原是这样。”
双方客套聊了一阵,文庆伯把话题扯到正道上,“三郎今日登门是有何事?”
谢叔南坐正直了腰,答道,“今日外甥前来,是向舅父和表兄告辞的,三日后我便要离开肃州,前往长安赴试。”
文庆伯恍然,抚须感叹道,“日子可过的真快,一眨眼就过去三年。三郎啊,这回应考,你可得戒骄戒躁,沉下心来,争取金榜题名。”
谢叔南咧嘴笑了下,“谨记舅父教诲。”
白思齐闻言,出声道,“世子是独自上长安?”
谢叔南看了他一眼,“那倒不是,我父亲与母亲也会同行,他们要去长安赴我三哥的婚宴。”
白思齐一听,态度愈发肃然,温声道,“若是世子不嫌弃的话,不如与我白家船队同行,两府路上也有个照应。”
见这白思齐有意结交,谢叔南心思一转,无可无不可地挑了下眉,“你们今日才到肃州,三日后就要走了?不多住些时日?”
白思齐道,“此次前来,一是吊唁,三是商量俩家婚期,三日时间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