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斑大笑之余,提起手中的坛子道:“好一个红配绿赛狗屁,来,干!”
吨吨吨吨吨……
吨吨吨吨吨……
五人一坛接着一坛子牛饮,不约而同的都放弃了以法力逼出酒气,而是任由酒精麻醉自己……
这样的后果就是……
当月落星沉之时,木屋前的空坛子已经堆成了小山!
五人大醉。
浪翻云醉醺醺的抱着那棵大树,悲吼道:“庭有此柏,来此界之年为吾妻立衣冠冢所手植也,今有两千七百三十五年又二百九十五天矣!”
闻得此言,庞斑三人纷纷一震。
庞斑仰天长叹道:“极于情者极于剑,浪翻云,汝妻九泉之下有知你痴情相思如此,亦可含笑矣!”
庞斑纵横花丛从不走心,哪怕曾有靳冰云,也不过是他修炼《道心种魔大法》所需而已;
至于西门吹雪,虽曾有妻子孙秀青,但比起视若生命的剑来,却又差了不少,当然没有见过如此痴情之人。
但并不妨碍他们对浪翻云的欣赏!
郝健昏昏沉沉的同时,当然也听到了浪翻云的悲吼,忍不住道:“我给你接一句:今伐之,为博小娘子一笑!”
浪翻云一双醉目瞪着郝健,愤怒不已。
庞斑悠然负手道:“那庞某为浪翻云再接一句:小娘子笑,恰似吾妻年少时!如何?”
说罢,很是自得的看向郝健。
叶孤城长笑道:“既如此,叶某为浪兄再试续之:小娘子为吾与吾妻之女,今伐树,为小娘子造出嫁之物,愿伉俪情深,不输吾与吾妻也。”
听到这里,浪翻云早已泪流满面,哽咽道:“若惜惜真遗我一女如诸位所言,浪某当以余下碎木再打茶具酒壶各一套,待他日贤婿登门,前半夜兀自独饮,念吾女出阁;后半夜与婿对饮,半生明珠托与君!”
“可惜惜尚来不及与我一女,便撒手我怀中……”
“我到底是过了两千七百三十五年又二百九十五天,还是把一天过了两千七百三十五年又二百九十五遍……”
即使狼心狗肺如郝健,至此也心中大愧,忍不住仰天大吼道:“薛冰,你看到没有?你将自己付于我这负心薄情之人,真是错付了!看看浪翻云,这样的男人才是你该托付的!”
吼罢,他仰面就倒,大醉而眠,梦中泪溢两鬓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