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姝打开笔记本,淡然开口:“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从事什么职业?联系方式是什么?您想委托哪方面的案子?刑事案件?经济纠纷?还是离婚诉讼……”
冯岐山鼻子都快气歪了,狼心狗肺个丫头,跟自己亲爹还玩起了高贵,装做不认识了?
冯岐山冷哼一声:“你们娘俩做局,以为能一辈子把我困在邢涛那儿,告诉你们,没门!我抓住了邢涛行贿的把柄,他不得不放我离开。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结婚了,得给对方彩礼钱,你告诉你妈,给我准备一百万。”
冯岐山的道德,每次都能突破冯玉姝所认知的下限,提出这种要求,在冯岐山这儿,好像并不出意外。
冯玉姝稳如泰山:“先生,根据我国《民事讼诉法》,前妻有抚养子女的义务,却没有资助前夫给新妇彩礼的义务。这种案子,我们律所不能接。”
冯岐山早有准备,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你妈不出这钱,那就你出,我是你父亲,养了你这么多年,羊毛出在羊身上,是时候回报我了。”
冯玉姝深以为然:“不错,我是应该出赡养费。”
冯岐山眼睛一亮,来之前他和新媳妇商量了很多对策,唯独没有想过会这么顺利。
冯玉姝话锋一转:“请问,您想要多少赡养费?”
冯岐山信心十足的伸出一个手指头:“一百万,一次性结清,以后互不相欠。”
冯玉姝认真的记在了笔记本上,嘴里碎碎念:“姓名,冯岐山,性别,男,年纪……”
冯玉姝突然抬头:“冯先生,您多大年纪了?”
冯岐山气结,这个冯玉姝,身为女儿竟然不知道她爹多大岁数了,这不是明晃晃的在寒碜他吗?
冯岐山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住火气,暗自给自己心理暗示:不生气,不生气,拿到钱才是正经。
冯岐山黑着脸:“四十九岁。”
冯玉姝煞有其事的记录下来,接着问道:“残疾吗?有病吗?”
冯岐山瞪圆了眼睛:“你才有病!你诅咒我?”
冯玉姝“哦”了一声:“没有哦,身体健康了是好事。居住地在哪儿?住的房子,是自有还是租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