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压下心中疑惑。
“嗯嗯。”
那男子的疑惑,似乎是相当多人的疑问,得知清禾跟脚后,打量她的冷漠目光便少了很多。
然而仿佛针扎后背般的不适,始终萦绕着她,挥之不去。
“先来老朽家中吧。”谢伯转头向她笑道,“家中无所有,唯有一老妻,正好将你向她介绍认识。”
“好的。”
谢伯家住在天圣城的最角落,三间破败茅草屋中。
清禾看着面前环境,短暂踌躇。
这种连现代贫民窟都不如的建筑,属实有些挑战她的承受底线。
谢伯的妻子乃是凌氏,有一只瞎眼,同时裂唇、佝偻,说话做事都十分迟钝不便,但态度还算友善和气,比起那些冷冰冰的男女,倒更让她安心。
她在谢伯家暂时住下,并且极有眼色地帮助凌氏做些生活散工,十分勤快。
“如清禾姑娘这般人美心善的人,如今打着灯笼也难找。”某日下午,她帮着凌氏缝补谢伯衣裳,便听凌氏有些口齿不清地夸她。
“您老二人收留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做这些是应该的。”她懂事道。
在姨妈家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再清楚不过如何看眼色了。
凌氏感慨一声,道:“姑娘身体不好,还如此劳累,老身真是……”
关于身体这点,清禾也觉得很无奈。
她本来身体很好的,从小无病无痛,偶尔感冒,吃点药自己第二天就好了。
可来到天圣城后,她总是感到腰酸背痛,小腹有仿佛要来例假般的感觉,对那些粗糙饭食,更是毫无胃口。
而这几日,她的不适更是已经到了竭力忍耐都难以遮掩的程度。
“我也不清楚,我会尽量克服。”她笑道。
其实她知道,这种身体变化,多半和祓神那黏糊冰冷的古怪侵犯离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