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倾泄,高原也恢复了些许正常。分手的时候,他拉着分分的手,用沙哑的声线真挚地对分分说:“谢谢你。”
分分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拉着他的手轻轻摇了几下。
“放心吧,我没事了,”高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点儿笑容,“小径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也希望能帮到她,小小知道了也一定会同意我这样做的。”说到“小小”,高原脸上又闪过一抹黯然。
分分点点头,轻声说:“我替他们先谢谢你。”
高原强笑了一下,笑里却溢满了苦涩。
分分回到家,刚关上门就听见卧室里传来陈留的声音:“一晚上去哪儿了?不回家也不说一下。手机也打不通。”
分分这才想起来,昨天早上出去的时候陈留不在家,她满以为晚上可以赶回来,便也没跟陈留打电话,到后来事态发生到那个地步,她更把打电话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至于手机关机,她从包里摸出手机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
陈留这一说,分分才醒觉自己竟“无故消失”了一天,陈留肯定着急了吧,所以话里似乎有些火药味。
折腾了一整夜,分分也很累了,她拖着疲倦的步子走进卧室,倒在陈留旁边,搂着他的脖子歉意地说:“老公,对不起啊。”
陈留轻哼了一声,半开玩笑地质问道:“老实交代,昨晚跑哪儿去鬼混了?”
平素分分和陈留就常常开玩笑,所以也没介意他话里的用词,嬉笑地对他说:“出去找‘***’了啊。”眼见陈留想要发作,才收起笑脸正色地说:“我昨天去西府了,小小一直在生病,原本打算去看看她,哪知道……”说着眼圈一红。
陈留以前也常听分分提起过小小,知道她是分分在网络上的好朋友,这会儿看分分脸色不对,便也关切地问道:“她什么病?没事吧?”
“她……死了。”分分说着,强忍了一晚的眼泪再也收不住,哗哗地流出来。
陈留一惊,心里的些许芥蒂尽都消散了,搂着分分的肩头,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服。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高原开始向小径发起了猛烈的追求攻势,每天上下班都亲亲热热地出双入对,完全无视园里老老少少惊愕的目光,连小径班上几个小鬼头都开始发散八卦:“小径老师和高老师要结婚了。”
高原当然没让大家失望,一个月后,一枚熠熠生辉的钻戒套在了小径的左手中指上,他们的婚事也在众人的咋舌声中大张旗鼓地筹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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