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瞧向保时捷后座,后座车窗紧闭,分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不过应该在吧?
犹豫片刻,关洁拎着包,绕过车头,在副驾驶和后驾驶座间逡巡两眼,最终选择副驾驶。
手指落在副驾驶车把手,准备打开车门入座。
陈川察觉到关洁的举动,立马将自己的外套、手机丢在副驾驶,挥手告知关洁副驾驶坐不下。
关洁沉默半秒,自动关上副驾驶的门,转头钻进后座。
一进车厢便闻到股烟酒混合的味道,以及淡淡柑橘味。
前者是祝政自身的味道,后者是她身上的香水味。
半个小时前,内场外的喷泉旁,祝政手掌贴在她的脊背,下巴靠在她的肩膀,鼻尖贴在她的脖子,有意无意嗅了几口。
松手时,他盯着她那张愤懑到泛红的瓜子脸,漫不经心说:“香水还挺好闻。”
关洁闻言,面无表情掏出包里的香水,隔空对他喷了四五下,让他好好享受。
祝政当时笑得直不起腰,还不忘输出他的歪理:“江维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没我厉害,也没我好看。”
“你眼睛记得擦亮点,别找错人。”
“说实话,江维也就那张脸拿得出手。你见过以色待人的人里,哪个晚年过得不凄惨?”
关洁没眼看他,却又承认他说得在理。
毕竟,关珍容就是“年轻时以色待人”、“晚年凄惨”的典型。
不过,这几个词跟江维沾边吗?
—
祝政酒意上头,醉得厉害。
这会儿瘫在座椅,双腿大大咧咧敞开,后背斜靠在车垫,半阖眼皮,一副将睡未睡的颓样。
本就长得人高马大,这大腿往直了伸,几乎快把后排车厢占满了。
关洁几乎没有落地的空间,只能并紧腿,略微委屈地坐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