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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

邬淮清拨弄了一下祝矜的湿发,说:“走吧,去给你吹头发。”

祝矜靠在他的肩上,一动不动,浑身带着慵懒的气息说道:“想再看会儿。”

邬淮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椅子上忽然站起来离开。

不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他手中多了一个插线板,还有一个吹风机。

祝矜迟钝半秒,然后反应过来。

她笑起来,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邬淮清把吹风机的插头插在新接的插线板上,然后在阳台上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有些噪音,隆隆吹着热风,热意在祝矜的耳朵处聚集,邬淮清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他的手法很温柔,还很有耐心。

祝矜的头发长,还多,每次吹头发,都是十多分钟起步,有时候吹到了最后,她自己都有些不耐烦。

而邬淮清像是全然没有这种感觉,分外细致地给她头发上涂抹着精油,然后接着吹。

忽然,他手中的动作停下来。

“怎么了?”

“没事儿。”他的语气变得有几分迟疑。

祝矜转过头,头皮顿时感到一阵轻微的拉扯,然后看到他手中有一根白发。

邬淮清快速地收回手,说:“转过头去,我接着给你吹。”

“我都看到了。”祝矜皱眉,去抓他的手,“白头发。”

邬淮清安慰她:“只有一根。”

祝矜的整颗心都随着那根白头发沉了下去,问:“你再帮我仔细看看,还有没有了?”

他没做声,给她拨弄着头发,仔细地看了看,说道:“没有了,真的只有那一根。”

说完,听不到回音。

一看,祝矜正掏出手机查——“年轻人为什么会突然长白头发?”

底下的解释五花八门,什么“血热”“肾虚”“精神压力大”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