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祝矜上大学之后,大院这群同龄人,第一次聚得这么齐全。
远离市中心的山脚下开着一家守岁馆,据说最初是给这座城市中,新年只能独自过的人开设的,意义很美好。
最近两年,这家守岁馆很火,好多人都会来,除了只能自己过新年的人来,还有朋友、情侣也一起来守岁。
据说这里还有一棵岁数很大的桃树,在树下许愿非常灵。
不知是谁提的建议,他们一群人吃完饭后,也来到了这家守岁馆。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进去。
老板和老板娘正坐在吧台前,温酒喝,看到他们笑着招呼,并祝福一定要玩好,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小馆装修得很温馨,暖黄色的墙面,墙壁上挂了很多张相片还贴着许多书写祝福和美好愿望的便利贴。
守岁馆实际上面积不小,二楼是个清吧,还有一个巨大的露台,可以看到外边的灯火。
几个人去了二楼,坐在窗边,点了好几种酒。
这里整体呈现出一种很有情调的感觉,连酒的名字都很动听。
祝矜喝的那一款,叫“爱意随风起”,金色的,让人不禁联想到落叶纷飞的秋风中,回眸的一刹那情愫暗生。
邬淮清坐在她身旁,她靠在他的肩头,两人同时望着窗外。
漆黑的夜,这片儿郊区没有禁燃,不时会看到一小簇烟花,还有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混合着酒杯碰撞的脆响、交头接耳的谈论音,以及酒吧里应景放着的春晚声,构成了今宵除夕浓重的色调。
“邬淮清,你这杯叫什么?”她问。
“风止意难平。”他说着,晃了晃杯中酒红色的液体。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祝矜呢喃了一声,笑起来。
今夜路宝和张菁也在,坐在一旁,祝矜不经意间回头时,正撞上张菁来不及闪躲的目光。
她端起酒杯,隔空对张菁碰了碰。
而后,张菁也弯起唇角,对她碰了下酒杯。
三哥正一个人在露台前接电话,没穿外套,风吹着他单薄的黑衬衫,看着就冷。
祝矜戳戳邬淮清,“你把外套给我三哥送过去。”
邬淮清掀了掀眼皮,有些不情愿,想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冻不着。
可下一秒,看着她关切的神情,他轻笑起来,拿起祝羲泽的衣服走过去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