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实,方写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那个跟自己一起住的路蔚夕挺倒霉的,成天莫名其妙地跌倒、撞伤、倒栽葱。
不过那家伙态度可积极了,虽然一天总要走衰那么几次,可是从来都不见他抱怨,总是很快就又龙精虎猛。
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想他学习学习……好歹有个积极点的生活态度啊。
什么父母吵架家庭纷争之类的,就别再往心里去啦。
如此一来,方写忆不知不觉也开朗了许多。
甚至觉得自己运气算好——虽然新学校是个陌生的地方,可是最近同学们对他态度都格外亲切(出自敬仰和畏惧),老师也对他关照有加(因为路爸爸交代过),然后好朋友(?)路蔚夕也和他形影不离,还常常主动在路上帮他提个便当什么的(……)。
一直到了期末考,方写忆才终于走了一次霉运。
他的最后一门考试科目欧洲史的试卷不翼而飞,只能勉强按及格处理。
“好可惜哦,ry其他科目全部是优秀呢,如果不是这个,一定是年级第一名。”
有很多人前来表示安慰,只有路蔚夕没来。
他正忙着在同校长老头子不依不挠:“凭什么?凭什么试卷不见却仍旧可以及格?不是要留级吗?他这种情况,是是要留级的才对吧!”
校长拈了拈胡须:“校方弄丢试卷的失误,不能怪学生呀。”
“而且你看,监考记录上清清楚楚写着方同学是上交了卷的。”
路蔚夕:“可是他也不一定能及格!”
校长:“按照方同学其他科目的成绩推断,这一科一定是优秀的嘛呵呵呵~”
路蔚夕简直要憋屈死了。大半夜冒着摔死的危险潜入教学楼四楼偷出来方写忆的试卷烧掉,居然没能让他留级?
不仅如此,自己走在校园里,还都常常能听见身后的人偷偷议论。
“就是他吧,肯定是他偷走试卷的。”
大家都能果断猜到犯案者,无比失败的犯罪案例。
当晚回家的路上,方写忆也很直白:“听说我的欧洲史试卷是被你藏起来了?”
路蔚夕面不改色:“是又怎么样?”
“是吗……”方写忆安静了片刻,酝酿了一下情绪,路蔚夕泽提足气,做好干架的准备。
“小路,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方写忆来法国几个月,第一次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路蔚希差点被晃瞎眼。